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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男人沙哑的声音粘着灼热的气息,一点点传进汪滢滢的耳朵里,回音便荡进了她的心里。

没有再多的话,这几个字却已经足够。

再大的误会,简单的几个字,汪滢滢却全然能接受。

汪滢滢任凭顾谨言把她抱在怀里,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因为害怕,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欣慰,因为高兴。

长呼了一口气,擦掉了眼角的泪,汪滢滢直起身体,郑重其事地看向顾谨言:“以后有什么事,麻烦顾大总裁您直接来问我好吗?这样的乌龙传出去,岂不是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顾谨言看着她笑,眼底的冰雪消融,原本冷厉的五官此刻竟然也带上了几分暖意,他勾着唇角,眼神宠溺地朝汪滢滢点了点头。

他们之前所缺乏的那点信任,他一定会在以后的岁月里,想方设法补上缺口。

误会解开,汪滢滢只觉得自己背了几天的包袱终于被卸掉,她忍不住松了口气,一低头,却发现顾谨言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口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少量的血丝渗透出来。

眼神一凝,汪滢滢赶紧把他的手捧了起来:“怎么受伤了?”

顾谨言抿了抿唇,墨黑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淡声开口:“揍人时不小心弄伤的。”

“揍谁?”

“简子航。”

闻言,汪滢滢眼皮跳了跳,这才反应过来,难怪简子航一直从厕所里没出来,原来是遇上了顾谨言……

对于顾谨言的武力值她半点怀疑都没有,想都不用想,简子航的遭遇会有多凄惨。

“他现在,在哪儿?”汪滢滢尝试着询问。

“应该还在厕所里喝厕所水。”顾谨言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很冷淡,他在收拾完简子航之后还专门留了两个人“照顾他”,想来会把他照顾的很好。

听到这话,汪滢滢再次为简子航默哀,只是这默哀是爽快的,今天简子航会不知死活的找上她,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从包里拿出常备的创口贴,汪滢滢小心翼翼地替顾谨言处理伤口,手上的动作再轻柔不过。

还好顾谨言手上只是一点小伤,很快便处理好了。

汪滢滢抬起眼眸,恰巧撞上顾谨言的视线。

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眼神赤裸而火热,看的汪滢滢脸颊一阵发烫,慌忙地避开了顾谨言的视线。

手,却被男人握住了。

男人的指尖多了温暖的温度,一点一点,透过指尖的皮肤,渗进她的血液,连带着整个身体,汪滢滢都觉得开始发热。

“以前没有发觉,原来你这么在意我。”戏谑地一笑,顾谨言的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挑逗。

汪滢滢觉得心口都颤了,羞赧之下连忙否认:“谁说的?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

“是我自恋么?”

顾谨言俯身,缓缓地靠近她,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连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难让我不多想。”他的唇噙着她的耳垂,暧昧又炙热,一向自诩临危不乱的汪滢滢,这一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像自己的,开始酥软,禁不住地便往顾谨言的怀里倒。

年少时期,苏毓康便就在栾丽吃了亏,于是便就一直并未考虑过栾丽,若不是这一次因为离淮的原因,他恐怕也不会前来栾丽,更不会想要得到栾丽。

“表哥,这一处瞧着真够奇怪的。”伍彦辰突然张口,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伸出手指着一个区域的位置,张口问道:“既然是悬崖。为什么还要有细窄的边缘,难不成这山还会特意的长出一条路不成?”

苏毓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指着的位置其实并不是什么悬崖。只是一处山坳的位置,上面细窄的边缘是山坳下方的水域而已。

他盯着着细窄的原因,拿起笔便就将那个位置圈了出来。

水地。有时候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位置。

伍彦辰虽然不知道苏毓康为何会突然将那个位置圈起来,但是却也感受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天分,转而退到了一边去,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跟着秦池一同离开。

苏毓康一旦认真起来,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招架的住的。

院内,婢女飞快的抬脚朝着里面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的大祭司格外的难侍候,已经换了四次的膳食,但是回回都不对。

不知情的人觉得莫名其妙,而知情人却觉得愚蠢至极。

“你即便是在闹,栾丽王也不会出来的。”雪凝张口说着这话。随即便就抬脚出了门,将前来换菜的人拦下,说是不需要继续换了,那些婢女却是不敢轻易相信,小心翼翼的朝着胡凝的位置看去,见人没有发怒这才转身离去。

胡凝见人离开。立即咬牙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就将我一人蒙在鼓里并没有任何作用,胡妃是不是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