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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云川吃完面条,就有人过来请他了。

    直到这时,骆云川才意识到,骆云尧住的院子,竟然离厨房那么近?

    将军府的布局,住人的院子多在东侧,而西侧则多是仆人用房。

    院子和院子之间,倒是有很多不相同的路连接着,是以骆云川也是今天才知道,骆云尧的院子,竟然与仆人房,仅一墙之隔。

    对于这件事,骆云川突然生出了歉疚之心,毕竟当初若不是他非要离骆云尧住的最远,骆云尧也不会被迫从东边搬到了西边。

    “吃饱了?”刚踏入院子,就看到骆云尧坐在那张石凳上自斟自饮。

    但有哪里不一样了。

    上一次骆云川来这里,还是询问监视者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骆云尧,还是一副畏畏缩缩,惧怕他的样子。

    怎么这才没几天,他们两个的立场就完全掉了个个呢?

    骆云川有些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吃饱了就过来坐。”

    骆云尧用眼神示意骆云川坐到他对面,那个位置已经有一盏清酒被放在了石桌上。

    “哦。”骆云川乖乖坐到骆云尧对面,端起酒盏就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这酒辛辣,和昨天在皇宫里的就简直如出一辙。

    骆云尧眼皮抬了抬,并没有搭理骆云川,只是淡淡地发出了一个“嗯”字,就有仆人为骆云川递上了一杯叶零露。

    “哈~”甘甜入口,抚平那酒带来的燥热之感,骆云川第一觉得,叶零露也可以那么好喝。

    “大晚上晃出来,是要做什么?”骆云尧见骆云川好些了,放下酒盏问道。

    “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

    “嗯。还有呢。”

    骆云尧在等,等骆云川自己张口来问他要那块白玉。

    “还有?”骆云川想了想,不知道骆云尧指的是什么。他现在的心情,有一半是沉浸在自己以往对骆云尧的所作所为之上,而另一半,则是在想骆正雄让他立的那个火神誓言。

    两者相加,骆云川觉得眼前的骆云尧,似乎一直在受自己欺负,而自己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想到这里,骆云川拿过骆云尧刚放下的酒壶,让自己的酒盏里斟满举起道:“往日里,有什么弟弟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骆云川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去找骆正雄,让骆云尧搬到东边去。

    一个将军府的嫡长子,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住在仆人院旁边呢?

    骆云尧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低低地笑了起来。

    “云川,你真的是变了许多。”

    忽然多了那一段像是前世的记忆,能不变吗?骆云川心中想着,却只道了一句:“明年我就及冠了,怎么还能一直像个孩子一样呢。”

    “也是,那说说吧,你昨天晚上在大皇子那里,都聊了些什么,以至于你连回府禀告一声都没有,就一个人夜不归宿了?”骆云尧从袖中拿出那一枚从骆云川身上摸到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骆云川见那枚玉佩有些眼熟,再联想到那一块丢失的玉佩,大概也知道骆云尧的意思了,便道:“大哥可愿把玉佩还我?”

    “这玉佩本就是从你身上掉出来了,你院子里现在也没有贴身可用的人,这么贵重的物件,大哥也只是帮你先保管着,既然你已经来了,这当然是要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