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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雪梨听了差点没气得背过去,立刻不悦地看向李采真,反驳道:“李采真,你大白天地真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方才强硬且尖酸的李采真,此刻却成了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听了周雪梨的控诉,这泪水落得更是厉害:“还望先生明鉴,学生说什么也不敢欺瞒你!”

    她说着,故意趁着钱文臣看向林静怡时,朝着他身旁的燕灵溪看了一眼。

    那燕灵溪会意,似有似无地微敛眼帘,似是明了。

    倒是林静怡从始至终地神情都是风轻云淡,对于钱文臣的愤怒也不放在眼中。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除了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要去畏惧的了。

    为此,在面对钱文臣的愤怒时,林静怡反而能够静下心来,她注意到燕灵溪,自然也就发现了她同李采真那一点小举动。

    不过在林静怡看来,并没有值得好惊喜的地方。从一开始她就有所怀疑,自己不过才来半日,同李采真更是没有交集,在书法课上自己刻意遮掩住光芒,为了就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这麻烦还是能够找上来,要是说着其中没有人故意引导,她林静怡决然是不会相信!

    林静怡没有表态,周雪梨似乎是要上去为她说话,可却又被林静怡从后面给拦住了。

    如今这个时候,钱文臣已然是对自己有了疑心,断然是不会相信自己所说。要是周雪梨上前为自己说话,保不齐情是没有求成,反而将她给拉下水。

    周雪梨三番四次为自己出面,对于林静怡来说,她已经很是知足了。

    钱文臣见林静怡半天都没有反应,声色肃然起敬,问:“此事可是你一人所为?”

    林静怡也不担心,神色淡然地回道:“学生斗胆问,先生如何凭一面之词就将此事断言在我的身上?”

    看她不承认,钱文臣面色铁青,愈发的不好看。他细来一瞧,才发现林静怡面生得紧:“你可是此番来的新生?”

    话锋一转,林静怡仍然从容不迫地回到:“回先生的话,学生正是。”

    那也就不奇怪,难怪见了自己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反而能够做到如此神态自若。

    他心里想着,对于林静怡的态度愈发不满,抬首看了眼班级乃是三年制地甲号班。他记得没错的话,今年的新生应当只有一人,便是在大朝会中备受举目的丞相府大小姐——林静怡。

    “你便是林静怡?”钱文臣又问。

    林静怡回:“学生正是。”

    “难怪!”钱文臣冷哼一声,看向林静怡的目光愈发的不喜,心下对于此人也是厌恶至极。

    对于大朝会那般以文采来比试,皆是些粗鲁之辈,其目的不过是想以此来博得眼光和头彩,根本就是贪慕虚名之人。

    而林静怡更是此番的大朝会头筹,备受众人欢迎,让钱文臣在得知此消息后,确信她乃是贪慕虚荣的小人罢了,更是默认了李采真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