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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箐箐等人鉴于钟浪一伙强盗的逃跑方向,决定到东北方向的千丈崖去看看。狄飞自告奋勇,独自一人前往。他在千丈崖山脚下遇到一个身穿锁子鳞甲的斗篷人。这锁子鳞甲与之前在张彪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狄飞抓住想问个清楚,结果却被斗篷人给逃了。无奈之下,狄飞只好回去找张彪问一问。

狄飞从千丈崖赶回到威刀镇,此时已经是下午。他匆匆赶到镇长楼,欲将此事告知俞镇长。只是他的脚刚跨进大门,却听见从大厅里不时传出张彪那爽朗的笑声。他走进去一看,张彪正与俞镇长、箐箐等人在围着桌子喝酒聊天。

“最近小镇上并不太平。王员外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也会波及到只身。今天早上他便叫我前来找俞镇长商谈,看看俞镇长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一定倾囊相助。”说着,张彪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票,交到俞镇长手中。

俞镇长接过钱票,乐呵呵直笑,“早知王员外为人慷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俞镇长不必客气。”张彪恭恭敬敬。

“那钟浪一伙非常可恼。最近闹得小镇上是人心惶惶。大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真是对小镇莫大的支持。我等定会竭尽全力铲除钟浪一伙,还老百姓一方安宁。”

“身为小镇一员,那是应该的。”

“我等会尽早铲除钟浪一伙,还老百姓一方安宁。”

“俞镇长为小镇老百姓尽心尽力,真乃我辈楷模。”

“你回去请告诉王员外,以后若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定,一定。”

张彪与俞镇长有说有笑,狄飞走了过去。他围着张彪打量了一番,看到张彪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他觉得奇怪,“敢问张兄什么时候来镇长楼的。”

“今天早上便过来了。狄飞兄为何要这么问。”张彪一脸诧异。

狄飞将今天早上在千丈崖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他继续说道:“我正想赶到王员外家看看你在不在,没想到你却在这。”

“张彪今天从早上到中午一直都在这里与我们喝酒,并不曾离开一步。狄飞兄弟误会了。”俞镇长也觉得那巫士另有他人,开口为张彪辩解。

“既然是误会一场,还请张彪兄不要见怪。”狄飞拱手致歉。

“狄飞兄弟不必客气。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张彪倒也宽宏大量,并不见怪。

误会解除,众人又继续喝了一会儿,酒饱饭足之后,张彪便以王员外还在家中等待回复为由离开了。狄飞看到那斗篷人不是张彪,此事只好作罢。

到了第二天,狄飞又到千丈崖暗中查探。又是一连数日,千丈崖再无动静。就在他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这天傍晚,他却看到了那斗篷人带着三辆马车回到了千丈崖路口。这次他没有声张,准备远远尾随上山。只是那巫士在路口停留了一会儿,并不往山上走去,却驾着马车继续往北走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狄飞心生纳闷,“会不会前面还有上山的路。”不容多谢,他立即翻身上马,往北追赶而去。

过了一阵子,狄飞来到一个叫北望坡的地方,此处有一个三岔路口。狄飞追赶到时,巫士他们却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眼前的三岔路,路上廖无人烟,无人可问。

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琢磨着马车在马路上奔跑,应该留有车痕。顺着车痕肯定能找到巫士他们。想罢,他翻身下马,在马路上仔细查看车轮痕迹。只是这两条马路却都是石子路,硬邦邦的。根本看不到车轮的痕迹。

就在他即将灰心失望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路旁有一块丁字路牌。路牌不大,也不知是被谁草草地插在草丛里,毫不起眼。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那是块路牌。狄飞走过去看了看,只见路牌上写着“往左经过千丈崖后山。往右通往北境。”

果真还有后山的路。狄飞大喜,赶紧翻身上马往左边的马路追赶而去。这次能重新追上巫士,完全归功于这位插路牌的粗心大哥,真该感谢他。

片刻之后,狄飞终于重新追上了巫士。他再次悄悄尾随巫士他们身后,最终成功地来到了千丈崖后山。在千丈崖后山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山顶。小路两旁杂草丛生,时有猛兽出没。一条巨蟒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吐着信子,正悄无声息地爬向大树底下的猎物。

狄飞一路尾随着巫士来到山顶。他远远看到山顶上有亮光。他跳到高高的树梢上仔细远眺,只见数十丈开外有一个山洞,洞口写着“世外福地”四个依稀可见的大字。洞口的空地上,钟浪一伙正在烧烤。在一处熊熊燃烧的火堆上,正架着一支木棍,木棍上正插着山羊在火烤着。山羊烤出来的香味,四散开来。狄飞远远都能闻得到,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