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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莫野推开贵宾房的房门,一路踩过客厅柔软厚实的地毯,走进奢华宽敞的卧室,却在瞥了眼king-size的大床时,诧异地挑起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

    雪白冰滑的真丝被单在床上凌乱,如同层层浪花,簇拥起一个人形物体的形状。一小截光滑的小腿从被单下伸出,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在床头晕黄灯光的照射下,极致的细腻和柔润,呈现出无比诱人的光泽。

    一个女人?

    起先还在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他并没说今天要女人,对于女人,他很挑,料徐致白也不敢自作主张。然而看着看着,却发现身体渐渐起了异样,下腹不同寻常的灼热让他明白,来果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面具下的唇角危险地上挑,徐、致、白,你够胆量!

    这就是狗急了会跳墙?

    轻而无声的步伐逐渐靠近床上的人儿,一张出乎意料素净的小脸在灯光下暴露无遗,让银质面具下的眼眸眯了起来。然后被单动了动,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睡梦中的人儿弯成不染凡尘的纯净笑容,连呼吸都是浓郁的酒气。

    被这朵纯净笑颜悸动了心跳,祁莫野停住了脚步,打消了去往浴室冲冷水的念头。他侧坐在床头,修长微凉的手指抚上细腻的容颜。

    “你是谁?”男性的嗓音低沉磁性,因压低声音略微带点沙哑。朦胧中她觉得十分好听。

    浅行即离的抚触令她觉得有些痒,她闭着眼躲闪着他的手指,猫儿般缩了缩身子。

    祁莫野轻笑,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有趣,手上的触感更好得让他不舍离手。

    “告诉我,你是谁,徐致白让你来的么?”给他下药,再自作主张给他找女人,这样……可是会罪加一等啊!他危险地眯起眼。

    “徐致白……”醉酒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勾着他脖子仔细看他,然而面具却阻碍了她的探索,她不悦地揭掉,丢开一旁。

    “徐致白……呵呵,你不是……”胜利似的醉语呢哝着,又好奇地捧着让人屏息的一张脸研究,“咦?比他好看得多呢,难道是春梦……”

    八零年波尔多的香气随着她呼吸喷在他颈侧,顺着她上仰的姿势,他可以看到松开的衣领下雪白曼妙的弧度。不知是不是药性发作,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春梦?你经常做春梦?”他凑近她耳朵,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上,手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缓缓移动,享受细腻如瓷的触感。

    “不经常……”她呆呆地摇头,看愣了眼前男人浅笑的模样。她这次梦到的,是个极品啊。一举一动都充满优雅到骨子里的性|感,简直在随时昭告女人扑上去!即使此时因醉酒神志不清,然而常年训练有素的色胆,自然不会白白放过非礼梦中美男的机会。

    她对准那浅浅弯起的唇形吻了上去。

    祁莫野一怔,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的接触,相反,他很享受她香甜纯净的气息。

    他一定刚喝过龙舌兰,有呛辣和微苦的味道,她并不喜欢,却偏偏上了瘾似的,一遍遍凌虐着他的唇瓣。青涩的吻技毫无技巧可言,但莽撞的个性让她毫不犹豫选择了主导。祁莫野享受地眯眼,欣然放她闯入,她立刻蛮横地撕咬,并且整个人跨上他的身体,把他压倒在床上。

    呵,原来是只霸道的小猫。

    呼吸越来越粗重,唇舌的交缠益发激烈,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夺回主动权。吻从唇角转移,渐渐蔓延在鼻尖、眼角、眉梢、锁骨……而她胸前的纽扣也在一个个解开……

    “嗯……”她逸出一声嘤咛,浑身热得不可思议,仅存的意识都在寻找着一个出口。

    “小猫儿……”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她呆呆地望着细细啃咬着她胸前肌肤的男人,不悦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