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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到时我让下人给你送喜帖。”梁萧撂完这句话就走了。

    时乔根本没将梁萧的话放在心上,她可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时乔刚将梁萧留下来的药瓶放在三楼居住的雅间内,门口就传来了泽雨的声音。

    “掌柜的,有贵客来了,好像是冲着你来的。”泽雨语气中带着谨慎。

    “是谁?”时乔皱眉问道。

    难不成是那个白衣女子?时乔不喜地抿紧了唇,她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位。

    不对,也可能是救她的那个人。

    正当时乔胡思乱想的时候,泽雨无奈笑了一下:“是太尉府上的大公子,之前掌柜的不是还救了一个姑娘吗?那个是太尉府的二小姐,大公子来就是道谢的。”

    “这样啊,那我这就下去。”时乔弯了弯眸子。

    说句实话,她都不知道那个救起来的姑娘长什么模样,只记得是顺便救了。

    时乔忙不迭下了楼,那位大公子被泽雨邀到了梅冻的阁子里,时乔示意泽雨跟上,泽雨也有些不放心。

    吱呀一声推开门,时乔就看到一个神情淡漠的男子坐在木案侧,案上的茶正汩汩冒着热雾,他侧头看过来,时乔一瞬间呼吸止住。

    说实话,她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眼前这位男子,有那么一瞬间时乔明白为什么泽雨要将这位公子送到梅冻阁子了,因为他的气质真如那冬雪中的傲梅,

    他立了起来,身姿高挑秀雅,衣裳是上好白冰绸,长褙子垂在腿侧,碧蓝的玉带环住细窄的腰部,他清冷的长眸掠过时乔的面容时,不知为何,他顿了一下。

    时乔忽然忘了要说什么,倒是眼前的公子率先开了口。

    “是时乔姑娘对吧,这衣裳是季乘月的谢礼,你拿好便是。”

    “多谢季公子了。”时乔抿唇,垂眸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隐隐品出这位季公子口中有杀意。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唤季乘月唤的是大名,不似梁萧和梁梓瑜那般亲昵。

    “那先告辞了。”那公子拂袖扬长而去。

    时乔尴尬地抱着那身衣裳,将那位季公子送出了酒楼,回身时,就看到泽雨默默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好像还轻轻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那个公子,跟他妹妹有矛盾?”时乔挑眉问道。

    泽雨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何止是矛盾,这季大公子可是原太尉夫人诞下的嫡子,本是翰林院学士,前些年原夫人身体患有大病,不得已辞官亲自照料母亲,谁料最后原夫人还是走了,如今继夫人风光无两,那个二小姐季乘月又是往后要嫁给大将军的,季大公子如今没人护着,之前的官职也被继夫人之子顶了去,想必大公子心中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