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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乔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软榻上有一个人,险些将他踹下去。

    待看清楚是周子衍后,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脚,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周子衍垂眸不语,时乔无奈地抚住头:“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看某人一直不说话,时乔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会腿没好之前就赖在这里吧?

    时乔想了想,去小灶上煮了一壶茶,这才回来望向某人。

    “我不会在这边多久的,过几天我有一个酒楼要开业,这几天我的话我会很忙,之前的事,我勉强原谅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要不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周子衍抬眸紧紧盯着时乔,抿唇,良久说道:“你得叫我相公。”

    时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家伙,还来劲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原谅归原谅你,但是我和你如今并不是夫妻,对了,我还写了和离书给你,你应该没忘记吧?”时乔耐着性子跟他叨叨着。

    周子衍淡淡道:“烧了,不作数。”

    时乔彻底是没话可说了,冷哼了一声,甩给某人一个背影,便下楼去了,泽雨正兴冲冲地给客人端着盘子,见时乔要出门,不由愣了一下。

    “掌柜的,你现在要去哪?”

    时乔淡笑道:“买个火炉,还得去砍些柴。”

    泽雨摸不着头脑,这大热天儿的,自家掌柜的居然要烧火,就算是才下了雨,也没必要到这种程度上吧?

    时乔抿唇笑笑,自是知道泽雨好奇,不过烤肉的话,没有木炭可没办法整。

    时乔径直去了铁匠铺,铁匠铺后面有院子,有些事做起来比在酒楼简单,时乔简单地说明了来意后,又递了银子,掌柜的欣然同意。

    随即时乔就用借来的斧头和篓子去京郊砍木去了,木炭的根本来源就是木头,将木头浇湿后塞在火炉里烧至七分封闭,待时候差不多了,木炭就制成了。

    京城外的路上开阔明朗,时乔走了好半会才找到了树林,日头如今烧得正旺,她额角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落了下来,好在树荫下吹着丝丝的凉风,不然时乔觉得自己都能热死。

    她将小树枝捡起来,又剪断了一些树枝分叉,等到篓子装的满满的,她哼哧哼哧地坐在一个树墩上歇了下来,隐隐觉得旁边的草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侧头看过去,一个面色发白的人横躺在草堆中。

    时乔蓦然站了起来,这个人的面目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梁梓瑜啊!

    时乔小心地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感受到手指隐隐吹拂到了热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梁梓瑜扶起身,想了想,又将指尖伸到她唇前,晶莹的灵泉从她指尖冒了出来,梁梓瑜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生机,一口含住她的指尖。

    梁梓瑜这一起身,时乔才看到她背上有一个深深的刀痕,地上的草堆满是血,很难想象梁梓瑜还活着。

    她这是,被人追杀了?

    时乔皱紧了眉头,那梁萧呢?

    时乔想了想,摸出衣襟处藏着的药,之前梁萧给她塞了许多,她平日里切菜怕受伤了,就备了一些止血烫伤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