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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坐着软轿来到轩辕彻院门口的时候,东宫能到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尸体也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秦若安被两个小太监扶着,走到我面前,道:“殿下,死的是卑职派来的送信人。”

    “仵作,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回禀殿下,死者是被一刀切开咽喉至死。其它再无伤痕。”仵作把一块鸡蛋大下的蓝色布条双手举到我的面前,“卑职在死者手里找到了这个。”

    上好的蚕丝布料,比深蓝稍浅一点,比天蓝稍深一点。却是所有蓝色中最好看的一种色调。也是轩辕彻最喜欢的那种蓝色。

    “轩辕公子,那个人你见过吗?”我指着地上的尸体问一直都站在离尸体不远处的轩辕彻。

    “殿下!”轩辕彻举手加额,给我行礼,“卑职从未见过此人。”

    “本宫想让人到轩辕公子的院子里看看,轩辕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殿下请便。”

    “搜!”徐总管手一挥,几十个小太监便冲进了轩辕彻的院子。

    不一会,那件被扯破衣角的蓝色外袍就被翻了出来,除此,还有一块令牌。送信人手上那块可以进入东宫的令牌!

    “轩辕公子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问。

    “无话可说。”

    “那好,”我扬声道:“来人,把轩辕彻关入大牢,任何人不准探望。”

    “殿下,此事……”秦若安还想再说什么,被我挥手制止了。

    轩辕彻没有任何挣扎,任两个待卫一左一右把胳膊扭到身后,押了出去。

    我对众人道:“都散了吧!”前后不过一刻钟,轩辕彻已经从威风凛凛四品侍卫长,变成了身陷命案的阶下囚。

    第二日,轩辕彻谋杀信使,害太子身陷险境,证据确凿,三日后午时在西市处斩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都城每一个角落。

    “主上,送信人应该不是轩辕彻杀的。”

    “我知道啊!”送信人手里的那块蓝色蚕丝布料的确是轩辕彻外袍上的,可蚕丝布料又不像粗麻布那样容易扯破,就算扯破了,也会是扯下整齐的一大块,或是一个长条。

    宫里的人,身上的衣裳恨不得一日换上好几回,换下来的衣裳不管多干净都是直接让小太监送到浣衣局去洗,那件破了的外袍就挂在轩辕彻换衣裳的屏风后面,就算轩辕彻没发现衣裳坏了,可伺候他的太监们是有多瞎才没看见屏风后面还有件要洗的衣裳,而且还是件破了的衣裳,让它在那里足足挂了三天,直到被徐总管带人搜了出来。

    再说,送信人到达东宫,或是某处宫门时,应该是在清早,那时轩辕彻正当值,身上穿的应该是侍卫服,而非他自己的衣裳。

    那令牌,就放在桌上,这应该是真凶怕搜查轩辕彻院子的人真瞎才故意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的吧!

    还有尸体,如果送信人是被轩辕彻带到大槐树附近割喉而亡,被轩辕彻直接藏在了树上,那尸体流的血呢?如果是轩辕彻等送信人的血流干了又把他藏到了树上,有这个工夫,干嘛不直接把他埋了,或是丢到其它地方,干嘛非藏在树上,还是藏在自已门前的树上。

    轩辕彻为什么要杀送信人?他是怎么和送信人遇到又没惊动任何人把送信人或是送信人的尸体扛回东宫又放到树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