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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雨!”呼延灼终于知道他心爱女人真正的名字,和林慕羽同样的发音,却是两个在他看来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女子,呼延灼拉着林沐雨的手,“跟我走吧!后位,我一直给你留着。”

    “我……”

    “为了在一起,我们都付出了太多,难道你还想我再一次挥军二十万,南下天裕国城迎你过门吗?”

    “不要!”挥军二十万,只为红颜,这世间,也只他呼延灼有如此魄力。

    古有,周幽王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结果周幽王被犬戎所弑,褒姒也被劫掳。呼延灼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为了儿女情长他已经任性过一次,保不齐还有再一次。再调动二十大军足够让北漠国困民穷,如此一来,他和我,都将成为北漠的罪人。

    “那你跟我走!”

    “我……”我曾无数次幻想,呼延灼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现在,他来了,也证明之前的所有事都是误会,我确定我依然爱他,可为什么我却举棋不定。

    “你在犹豫什么?”呼延灼放柔声音,将我拉进怀里,轻轻的拥着:“你说过,你想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想过要遣散后宫,今生只与你一人为伴。如今,我已昭告天下,遣散后宫,不再纳封。若你嫌我许诺的对象不是你,我可以重新昭告天下。你要是放不下天裕国,我便再写一道告示,北漠天裕结为生死友邦,谁敢动天裕,我定亲率大军,打得它万劫不复。再不然,我们每年都回天裕国住上一段时日,就住我在品香楼后巷的那个宅院好不好?只要你跟我走,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我……我跟你……”

    我终于下定决心跟呼延灼走,可是最后一个“走”字还没说出口,却见父皇惊惶失措的从外面跑过来,堂堂一国之君,像个无助的孩子,把身后的侍卫太监都甩得远远的,拼命的向我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死死的抱住。嘴里喃喃的说着:“天儿,别离开父皇,别走……”

    “父皇……”我扶住父皇颤抖的身子,让他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蹲下来,慢慢和他商量,“父皇,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北漠离天裕国,快马加鞭不过十几日路程,父皇要是想女儿了,就让人给女儿传个信,女儿立马就回来,好不好?”

    父皇却不依,死死的拽着我,嘴里一个劲的重复:“你走了,父皇怎么办?”

    “父皇,女儿向您保证,女儿不会不管您,更不会不管天裕国。就算去了北漠,也不会公开顾天霸这个身份,您要是有难处,我和呼延灼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保证护天裕国周全。”呼延灼也向父皇保证。

    父皇警惕的盯着呼延灼,把我拉到身边,不让他靠近,“天儿,你想想,若他真那么在乎你,为何事情过了大半年才来找你?所谓君无戏言,他已昭告天下,立安平公主为后,又怎可朝令夕改再立你为后?若他连昭告天下的事都能轻易改变,又怎么证明,他对你的承诺,不是随口一言。”

    “父皇,呼延灼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

    “天儿!你让他北漠损失了十五万兵马,死伤平民无数,他堂哥呼延灺是被你炸死的!那迎亲使团里不是他族中长辈,就是他礼部要员,你的火炮还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天儿,先不说他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就你对他、还有他北漠做的这些事,你觉得他能不恨你入骨吗?战场上,他斗不过你,偷袭,他也伤不了你,可一旦你随他去了北漠,便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到时,他要如何对你,还由得了你做主吗?”

    父皇声音虽然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了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呼延灼的耳朵,呼延灼不悦的反驳:“我跟她的感觉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一击。”

    父皇立刻针锋相对:“那为什么你让她为了你放弃皇位、远走他乡,而不是你为了她放弃皇位,留在天裕!”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女人追随男人,也是天经地义!”

    “她又不是保护不了自己,反而是你,一个手下败将,如何护得住她!依朕看,是你想利用她帮你一统天下吧!”

    呼延灼火气也上来了,瞪着父皇道:“你别血口喷人!我还没问你,为何她早已告诉过你,与我情投意合的人是她,而非安平公主,你却只字不提,硬是把安平公主送到了北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