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我脖子上的伤口痛!”我没故意装出痛到难以承受的样子,因为他伤我的时候,我并没的把握机会,让他因为伤了我而感到愧疚。或许那时我表情得委屈可怜一点,也并不会让他感觉愧疚,反而会令他反感。可我就是有种感觉,他并不想杀我,随着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多,这种感觉愈加强烈,特别是他最后说出这句“不能”的时候,我在他那双幽暗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不舍。也让我有勇气去试探他对我的态度。

    果然,他犹豫片刻,放下手中长剑,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倒在指尖,认真的抹到我的伤口上。又拿过一块素色手贴,小心的帮我擦去从伤口渗下来的血。可那血渗得有点多,都顺着脖子流到锁骨下面了。轩辕烈不好揪开衣裳去擦,手僵在那里,面色也颇为尴尬。

    “你能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吗?”我说:“下面的,我自己擦。”

    “哦!”他居然同意了!

    我在心里欢呼,表面却尽量克制,只对他微微一笑,任他双手绕到我到身后去解那条绑着我手的麻绳。他离我很近,近到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那么轻轻靠着。

    直到感觉到他已经解开了绳子,我的唇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轩辕烈,谢谢你!”终于解放的双手搂住他的腰,紧紧的搂住。

    他的心跳更快了,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却没有抱住我,也没有堆开我。我狡黠一笑,抬头对早已站在他身后的莫谦说:“不许伤了他!”

    “你说什……”轩辕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谦封住大穴,身体一僵,趴在了我的身上。

    莫谦上前,将那个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高大身躯推到一边。帮我解开脚上的绳子,扶我站起来,我却因为被绑得太久,双脚早没了知觉,一下子又跌坐回地上。

    “痛!”因为莫谦和云诚一样是我最熟悉,也是最放心的人。所以在他的面前,我从来不隐藏,更不用伪装,开心就笑,痛就大叫:痛极了,眼泪也不用憋回去。

    “你轻点,好痛啊!”然后抽抽啼啼把鼻涕眼泪一块往他妖艳的桃红色外袍上面蹭,也不用担心他会像小夜一样一脸嫌弃的躲开,顺便再笑话我几句。

    莫谦瞥一眼轩辕烈,问我:“比他的剑伤的还痛?”

    “剑伤更痛一点。”我老实回答。

    轩辕烈原本幽暗的双眼变得血红,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他睑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也是你的姘头?”

    莫谦正色的大喝:“不得无理!”

    “轩辕烈,”我小心的托起他的头,将硌在他脖项处的一块金砖移开,又将他平放到地上,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不会伤害你,就像你不会杀我一样。”

    轩辕烈依旧睑着我,狠狠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我没有生气,告诉他:“如果有下次,我依然不会伤你。”你放过我四次,至少这四次,我会还给你。

    莫谦在我耳边小声说:“主上,该走了。”

    我为难的说:“我……腿麻了。”

    莫谦弯下腰,小心的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等一下!”我从莫谦怀里扭头望向轩辕烈:“你能告诉我那件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休想!”说完,轩辕烈闭上眼睛,还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没关系。”我依然对他微笑:“你想告诉我了,就来东宫找我。”

    莫谦说,那些跟他一起来救我的人,是他花十万两黄金雇来武林高手。我向他讨要省下来的五百九十万两,他心疼的脸都绿了,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把那一沓厚厚的银票交给了我。

    我把银票小心的揣进怀里,感觉这回被擒,不仅收获了北漠使团遇害的一些线索,还得了足够支撑一年军费的银票,可以说是利大于弊。若是在保证我不会死的情况下,这种事一年多上演几回,我就发大财了,到时,我定免了天裕国所有的赋税,这样天裕国的国民们也能更快的富裕起来。

    出了那个院子,外面已经备好了舒适的马。莫谦将我扶进车厢,就去外面赶车,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他忽然冒出一句:“主上,您干嘛抱那个轩辕烈?”

    “不是你让我抱住他的吗?”其实早在轩辕烈帮我伤口上药的时候,莫谦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还对我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又指了指轩辕烈。我当即明白,他让我抱住轩辕烈,他好出手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