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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仪呢?”

    宾客见战北王去而复返,怀中多了位佳人,又瞧见谢璎宁的容貌,不由会心一笑。换做是他们,能迎娶一位像东黎公主这样的美人,恐怕会更加迫不及待。

    “王爷,吉时还未到,不可以开始仪式!”

    萧玦将谢璎宁放在地毯上,对司仪吼道:“本王说现在就是吉时。现在就开始仪式。”见司仪还在原地手足无措,强忍怒气,厉声道:“还不快去?”

    今日府中地位最高的便是战北王了,司仪环顾四周,见也没能够劝下战北王的人,只好去寻求谢璎宁的帮助,他为难道:“王妃……”

    谢璎宁刚从失神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司仪说了什么她也不甚清楚,随意道:“听王爷的吧。”

    连战北王妃都管不了,司仪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让人将准备好的物什端上来,嘴张张合合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拜……”

    话才说出一半就被萧玦给打断了,“不必如此麻烦。”

    他拿起剪子,从小部分头发上取一捋,用准备好的彩缎扎系在一起交给侍女。又拿起合卺酒,一杯塞给谢璎宁,自己拿着一杯一饮而尽。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

    谢璎宁捏着酒盏呆愣在原地,萧玦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席间。

    绮夜看了眼萧玦的背影,咬了咬牙,认命地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他跟谢璎宁解释道:“北临的雨季到了,这不是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吗,到您和王爷成婚这天才停下来。军营那边就因为这场雨出了些事,王爷只是急着去处理,完全没有要羞辱您的意思。”

    绮夜连连摆手,怕谢璎宁不相信他的话,指着陵秋追着萧玦的背影道:“他就是被王爷派去看守的,您若是不信,等他回来您问他!”

    “没事,我相信。”谢璎宁的语气比绮夜想象的平静得多。他忍不住想,若是其他世家小姐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早不管不顾地闹起来了。他心里对谢璎宁的好感又高了一个度。

    谢璎宁随手把酒盏放回托盘里,让侍女拿个荷包来装萧玦的头发。

    侍女怯生生问道:“王妃您不剪一捋下来吗?”

    “没事,我等王爷回来再剪。”谢璎宁柔声道。

    侍女这才放心把荷包交给她,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

    谢璎宁将荷包收好,对着绮夜说:“我不方便出面,你先去招待宾客。”

    “是。”

    绮夜和宾客简单解释了两句,众人也就不再多言,纷纷夸赞起战北王大义、王妃贤淑。

    席间继续推杯换盏,身边一下就静了下来。

    谢璎宁喊来管家,让他带自己回院子里休息。

    “王妃您叫奴老刘就好。”刘管家的声音有些尖细,他乐呵着给谢璎宁带路,顺带给她介绍一下王府的布局:“往这边走。”

    “听雨眠。”谢璎宁微微仰头看着匾额上的字,“怎么用的是东黎的文字?”

    “自陛下赐给王爷这座宅子后,王爷就一直没动过这里头的布局。您也知道,这座宅子之前就是……”刘管家突然想起谢璎宁的身份,说着说着就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