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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朝雪倚在门上,忍住心跳和喘气,不久,门外的警报声戛然而止,突然的安静让人的神经更加抓紧。

    易卿尘则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朝雪。”

    “嘘~”

    “不如我们先对一下口供,要是待会被抓到了,怎么解释。”

    被他这么一说,卫朝雪快要急哭了,脸颊泛红,咬牙道:“都怪你,不然刚才我们早就走了!”

    “难道不是你开的灯么!”

    卫朝雪语塞,“那,那也是你压着我,不然我才不会撞到墙上。”

    “别忘了,”易卿尘弯身靠近,似故意逗弄她,“是你说要进这个房子的。”

    卫朝雪愣愣,旋即恼道:“果然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现在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我要是推卸,刚才就把你扔到地上了!”

    “我的伤又不重,根本不用你背。”

    现在她是连刚才那点感动都挥发了。

    "确定上面没人?"

    突然,屋外隐隐传来声音,易卿尘忙抬手示意别出声,卫朝雪心眼一提,就听外面的人继续说:"加强安检,如果人跑了,也肯定还在附近,注意别影响到附近的业主。"

    "那这里还要再搜吗?"

    "不用管,这里的警报器是法院的人安装的,在新业主接手前,我们要加强巡逻,而且这片地方普通人是进不来的。"

    "头儿的意思是?"

    "有些事,要彻查反倒惹麻烦上身啊。"

    说着,就听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楼上刚才亮灯的地方,捡到了一个医药箱。"

    "怎么会有医药箱?难不成这房子真遭了什么人溜门撬锁?"

    "头儿,那要再仔细检查吗?"

    "把这事跟上头汇报一下,不然真丢了东西,回头怪咱们。"

    卫朝雪听着外面几个保安的谈话,一颗心简直纠成了麻花和拧着的毛巾,这些人怎么还不走。

    "除了房间里发现的东西外,还有其它异常吗?"

    "我们再仔细搜搜。"

    卫朝雪顿时头疼,不对,脚丫子也疼,随即瞪了易卿尘一眼,都怪他拿什么医药箱,疼就让我疼着吧,不对,他就不应该跟来,一开始就让她摔下去算了,好让她放弃进这房子。

    "头儿!"

    卫朝雪心头顿时绷上了弦,这人的声音离得太近了,就像,站在门口一样。

    "这个地方,好像有些不一样。"

    忽然,卫朝雪感觉身体一阵寒颤,紧接着,鼻子有些发痒,不对,不对,她好像想打喷嚏了。

    双手紧紧抵着门,眼睛忍不住闭上——

    "唔!"

    清眸猛地一睁,只感觉嘴唇一道柔软袭来,冰冰凉凉的,像一道温柔的蚕丝将她覆盖。

    "头儿,要不要打开看看。"

    那人说话的语气故意压低,显然已经开始怀疑这里。

    "准备家伙,如果人真的在里面……"

    后面的话卫朝雪听不见了,双眼满是不安地看向易卿尘,完了完了,如果今晚真的被抓个正着,怎么解释,刚才光顾着吵,没来得及——

    猛地,吻住她的唇松开,手腕被人一带,整个人随着易卿尘被带进了地下室深处,这个,卫家藏满葡萄酒的酒窖。

    易卿尘打开一个平行放置的橡木桶——

    卫朝雪抓住他的衣袖,"不行,这里面全是酒。我去找找看有没有空桶。"

    这时,拐角处的木门已经传来了一道道撞门声,易卿尘见来不及,横抱起卫朝雪,将她放进了橡木桶里——

    "唔!"

    一口浓烈的红酒呛进眼耳口鼻,卫朝雪不安地紧紧握着他的手,"你,你要去哪,别留我一个人。"

    直到他也随自己沉没入这巨大的橡木桶,伸手盖上盖子那一刻,漆黑之中,四周充斥着葡萄酒的气息,易卿尘感觉到她突然环上自己肩膀的双手。

    在这封闭的橡木桶里,卫朝雪屏住呼吸,心里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通过这液体的震动传进她的心里。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回自己的家要偷偷摸摸,被保安发现后,还和易卿尘藏进了这充满红酒的大桶里。

    这样的遭遇,却让她,因为有了害怕做借口,而靠近他,被他保护的理由。

    "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里,卫朝雪眼眸一睁,又是走近的脚步声。

    易卿尘剑眉凝上,双手抓着桶盖的钩子——

    "喂!你在干什么!"

    那人的手刚搭在桶盖上,"我,我在看这桶里——"

    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里面全是酒,怎么藏人,你去拧其他桶的开关,要是没酒的,再想办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