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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华阳县衙内的空地上,两位钦差大人指着西侧的偏殿。转向陈县令异口同声地说:咱俩这次回京述职,皇上听说没找到万府其他人很不高兴。龙颜大怒地下旨“将他俩与逆臣宁飞虎一起处死”啦!

    闻听此言,听者吓得紧张兮兮地说:皇上说,哪天行刑呢?还将他俩押去京城吗?

    钦差甲说:皇上说,其一他俩的家乡在此;其二他俩也只是逆臣宁飞虎“谋权篡位”的从犯;其三看在与王员外和阮老夫人的情份上。就赐他俩“后天叶落归根”吧!

    他的话音一落地,钦差乙就接上话茬:陈县令,万府爷儿俩时日不多了,这剩下的几餐。吩咐食堂师傅给他俩做几个荤菜,再餐餐加一瓶白酒吧!

    听到这里,陈县令忍不住叹息着说:哎,皇上明知道万府爷儿俩只是从犯。为什么就不能看在王员外和阮老夫人的情份上,饶恕他俩的罪过呢?

    钦差甲一听,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这些日子在抓捕万府其他人的同时。咱俩也“顺藤摸瓜”调查清楚,这位万老爷是中年得子。平时对于独子“万麒麟”,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地百般庞溺呀!直接造成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一贯“目中无法”地鱼肉乡里哦!

    钦差乙闻声,也气呼呼地说:一些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或者你年轻女人,因为坚决抵抗万麒麟的侵犯。就被他运用跟八位保镖学会的“定身术”定住了手脚,几次三番糟蹋玩腻之后就令人将她们打成重伤。再扔进荒山野岭“喂狼”啦!

    说到这里,两位钦差大人的眼睛湿润了。他俩禁不住哽咽地说:据咱俩调查,还有几位视“贞洁”二字比自己生命重百倍的女子。被万麒麟的八位保镖丢弃在荒山野岭,无颜带着被花花大少糟蹋的身子再回到亲人身边。竟然忍受着遍体鳞伤的痛楚爬到悬崖边,纵身一跃跳进滔滔翻滚的江水中呀!

    话儿蹦出口了,他俩就像约好似的一齐盯视着陈县令气呼呼地说:哼,如此罪恶深重的人渣。早就应该掉脑袋啦!这次遭受逆臣宁飞虎的牵连,也算是“老天有眼”。你怎么还要替他说话呢?难道,你身为这里的“父母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女子,葬身于滔滔翻滚的江水之中吗?

    闻听此言,陈县令的眼前。立时犹如反映“皮影戏”一样,浮现出往日的一幕:只要万麒麟犯下“伤害女人”的恶事,他通常是看在万府老辈姑爷宁飞虎和邱如楠的面上。收下万老爷的重金贿赂,就将报案人的《状纸》放置一边不了了之啦!

    想到这里,他的脸颊立时泛上了一层惭愧的红晕。他尴尬地说:两位钦差大人,你俩说的事儿。咱一点儿都不觉得陌生哦!额,咱刚才委实不应该替万府爷儿俩说话。还望你俩千万莫要将下官的话,传到皇上的耳中啊!

    他的话音一落地,两位钦差意味深长地说:陈县令,在万麒麟伤害女人的恶事上。身为一县“父母官”的你,想必也落得万老爷不少的好处吧?

    这席话,犹如一块巨大的山峰。压得陈县令的心儿,猛地“噗通”狂跳起来啦!

    吓得他,急忙转向他俩“避重就轻”地解释:两位钦差大人,万府两位老辈姑爷宁飞虎和邱如楠。一个是本朝将军建御史,一个是主抓苏南地区“苛捐杂税”事宜的知府大人。下官乃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又有何能耐与他俩抗衡呢?

    说着话儿,陈县令就拍着脑袋惊呼起来:哎呀,咱差点忘记两位钦差大人的交代了。现在,我就去食堂吩咐师傅从今天午餐开始。就顿顿给万府爷儿俩做几个荤菜,再外加一瓶白酒哦!

    话儿蹦出口了,他的脚步声已经冲击在通向食堂的青石板上。

    与此同时,两位钦差大人的嘲讽声。也随风飘散在四周的气流中:哼,他跑得犹如一只中箭的野兔。看来,咱俩猜测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等咱俩查清楚你的罪状上报朝廷之后,就有你好看的戏文啰!

    摇着头转身走向空地东侧的偏殿休息。就在这一迅间,就瞅见一辆彩棚马车停在县衙门前的树荫下啦!

    一位年轻人抓着马鞍潇洒地跳下来,立即拿着马鞭跑到马车前挑着车帘子毕恭毕敬地说:岳父大人、娘子,请下车吧!

    闻听此言,走在彩棚马车两边的丫鬟小玉和伙计小王。就快步跑到车门两边弯腰侧身,伸出一只手做出搀扶人下车的姿势啦!

    两位钦差大人禁不住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向对方抛出了心中的疑问:咦,这位年轻人是谁呢?咱们呆在这里的日子里,并没有看见过他呀!

    这时,一对熟悉的人相继钻出车门。将一只手搭在丫鬟和伙计伸出的手上,踩着脚踏子迈到地面啦!

    看到这里,两位钦差大人立即转身满脸堆笑地奔出去了。钦差甲试探地说:王员外,咱们不认识这位年轻人是谁。正在纳闷,他喊谁岳父、娘子呢?真的想不到,原来他喊的人是您和二小姐啊!

    他的话音一落地,钦差乙就接上话茬:这才几天,王府就又办了喜事儿。皇上、皇后知道吗?是否通知过两位公主和驸马爷,回来喝喜酒、吃喜糖呢?

    王员外拉着两位钦差大人的手,苦笑着说:两位大人,千万莫再取笑老朽了。盖有皇上玉玺的《通告》已贴出来了,后天就是万府爷儿俩“掉脑袋”的日子。咱哪里还有心情操办啥子喜宴呢?

    听到这里,钦差甲就指着将马匹拴在槐树上的年轻人。挤眉弄眼地说:王员外,咱俩年岁都还不算大。耳不聋、眼不花的,刚才都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个小伙子喊你们父女俩“岳父大人、娘子”啦!您这怎么还忽悠起咱俩呢?

    钦差乙一听,也不甘落后地说:王员外,命运捉弄二小姐这么久。她现在总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啦!咱俩打心眼里替她高兴,您老真的用不着口风如此严实呀?

    闻听此言,王员外指着走过来的年轻人说:两位钦差大人,非是老朽对你俩有所隐瞒。实不相瞒,他确实是老朽朋友介绍给小女的夫婿呀!不过,他表态说要等到探望过万府爷儿俩。才举办“他和咱凤儿”的婚礼啊!

    走到近前的岳鹏程,转向两位钦差大人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说:两位钦差大人,前天看到皇朝贴出的《通告》。知道万府爷儿俩后天就要“人头落地”了,晚辈就请岳父和娘子带咱来此探望一下。还望你们成全咱的一片心意啊!

    他的话音一落地,两位钦差大人就面露愠怒地说:年轻人,万府爷儿俩时日不多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却决定以“王银凤未来夫婿”的身份来此探望。不觉得有欠妥当吗?

    听到这里,岳鹏程急乎乎地说:两位钦差大人,你们误会晚辈的意思了。请相信我,咱绝对不是一个你们所想的龌蹉小人啊!

    王员外也忙不迭地说:两位钦差大人,这孩子和我谈了很多心里话。我坚信,他见着万府爷儿俩的面儿。绝对不会做出“落井下石”的恶毒事哦!

    两位钦差大人一听,忍不住指着他的额头说:王员外,您真是老糊涂了。表面之言,岂可信呢?

    这时,一声浑厚、洪亮的声音。却随风飘进他俩的耳中:两位钦差大人,老朽观察这位年轻人很久了。也坚信,他不会对咱爷儿俩“落井下石”。你俩就别管啦!

    陡然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所有在场的人就像拍照片聚焦似的转向他。眼睛全都睁得溜圆地惊呼起来:万老爷,您是啥时候来到咱们身边的。都听到了哪些内容呢?

    万鹏举平静地说:我内急去了一趟茅房,回到西侧偏殿门口就要迈步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位钦差大人责怪这位年轻人的话语,出于好奇就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啦!

    闻听此言,两位钦差大人拍着脑袋懊恼万分地说:万老爷,咱俩刚才只顾责怪年轻人。怎么就没想到扫视一下四周呀?咱俩的本意,是阻止他去奚落你们爷儿俩。却一不留神“好心办了坏事”呀!

    此时此刻的万鹏举,压根就无暇再听他俩的解释了。他拉着王员外的手转向两位年轻人说:王兄弟、小伙子、银凤侄女,请随我走吧!

    这席话,刺激得王员外的心里。犹如“打翻的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俱全啊!

    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留意这里,她说:万兄,咱也恳请皇上饶恕并赦免你和麒麟无罪。可是,奉旨来苏南搜寻你和麒麟子嗣后代的两位钦差。已经查清楚麒麟以前犯下的罪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