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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波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两眼放光,看着门里面的庭院,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他本能地往里走了走,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顿停。

    “汪汪汪...汪汪...”

    一阵急湍的狗吠把两人吓了个激灵,从大门侧边冒出个头来。

    囧囧的模样,是一只土狗,灰黄的毛发,看样子不是个好惹的主。

    得亏其被铁链锁着,这才没能冲出来。

    “汪汪...”

    狗子似乎不放过二人,防贼一样警吠着。

    “这狗长得真矬啊!”

    王海波不忍直视,笑了出来,看着眼前囧囧无神的狗子,像是被马蜂蛰了两包,小眼睛摸索着道路。

    狗子似乎听懂了王海波的话,谩骂着,连语气都低沉了些。

    “瞧,还不让说,待我前去好好戏弄他一番。”

    王海波来了兴致,四下正没人,岂不是欺负狗子的最佳时机?

    往前挪去,小碎步在沥青路边缘摸索着石子。

    他寻觅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找到,一块像样的石子来。

    “地扫得可真干净。”

    这地就跟狗子的毛发一样,干净发白,一看就是被细心打扫过,就连灰都难以看到。

    仅有门前几片微黄的落叶,散落在门堂前。

    “就你了。”

    门前的一条排水沟中,王海波还是找到了一块石头,不大不小,刚刚好。

    “记得就是你冲我们吼的,对不对?”

    作出一副气狠狠的模样来,王海波恐吓着狗子,哪知道被铁链拴着的它反而更凶了。

    这是一种来源于内心的恐惧,用凶猛的外壳来伪装自己。

    林子强深有感触,面对邪灵和妖魅,自己不就是这样?

    奈何一切都是徒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英勇都是脆弱的泡沫。

    “汪汪汪...”

    连着怒吼三声,狗子愈发无力了。

    王海波本就想逗逗它,哪成想这狗子半步不退。

    独在异乡,岂能真跟一条狗过不去,他放下了石头,最后还是决定退上几步。

    “我们从一边进去吧,它被铁链锁住,咬不到我们。”

    林子强招呼着,便一脚抬了进去。

    朝圣殿的门槛建得高挑,足有三十公分,大概是为了防一些蛇虫鼠类。

    在狗子的招呼下,两人踏进了朝圣殿中。

    空荡荡的院子里,在西边墙下挂了几件衣服,这才看得出有人居住。

    一个蒙了灰的立地香炉摆在大门另一侧的廊檐之下。

    看得出来昔日的繁华就跟这香炉一样,最终被放在角落里蒙上灰。

    只有记忆里才能重现当日的辉煌。

    “有人吗?”

    王海波喊了出来。

    纵使衰弱至此,他还是满心欢喜,一定要求证问道,毕竟这里可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啊!

    “谁呀?”

    一个妇人走了出来,看了两眼二人。

    “算命的?平根出去了,等下吧,到旁屋坐坐。”

    只见她摆弄着手中的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