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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月牙湖畔,阴风四起,怨气冲天,黑黑的浓雾在水面上聚集,渐渐凝成人型,一个面目清秀着紫色宫服的小太监出现在两人面前,纤细的似麻杆似的手脚,和那仿若六月怀胎般大大的肚子,诡异的不协调。

    君临瞪大眼睛,伸手指着悬在湖面上的小太监,不住的颤抖,“小,小豆子。”

    莫子邪瞠目结舌,竟然连君临都能看到,这得需要多大的灵力怨气支撑,回头瞧瞧回去的路,形势不妙时刻准备撒丫子跑。

    小豆子伸出两只细长的手向着君临的脖子就掐来,只是眼中再无那种刻骨的仇,更多的是迷茫。

    君临的小脸憋得通红,莫子邪突然想起曾经在逍遥门时,司徒寒对柳依依的喊打毫无反应,而那上官蕊被柳依依掐住脖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开口喊道,“呼吸,太子你呼吸,那是幻觉。”

    君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果然无事,而那小豆子苍白的双手都已经深深的掐入君临的脖中,去不见点滴鲜血流出。

    小豆子恶狠狠的看着莫子邪,似乎顾及什么,转眼之间还是飘到了莫子邪身边,冰冷机械的开口,“马上离开,这不干你的事。”

    莫子邪思虑应该只是看着吓人,没有什么真正的声明危险,松了口气,脑子也活络起来,“怎么不干我的事,现在就我陪着太子,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还不是得陪命,您也伺候过才子,知道奴才不好当。”

    这话却似触到了小豆子的痛处,张狂的笑,眼角流下滴滴泪珠,喃喃自语道,“奴才,奴才。”那最后一声竟似用尽心力的嘶吼,其中包含的苦意让人发寒。

    “小豆子。”君临顺过气后,踟蹰了半天,来到了小豆子的面前,“小豆子。”两只大大的眼睛直视小太监,不再躲避。

    “想不到还能见到我吧,一个已经被弄死的小太监还能出现在堂堂太子殿下面前。”小豆子似哭似笑的看着君临,硕大的肚子随着话声而不住的颤抖。

    “是我错了。”君临紧紧咬住下唇,终于说出了口。

    小豆子似乎一惊,片刻后又恢复讥讽的表情,“你错了,你竟然会说你错了,堂堂太子竟然会说错了。”张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只是眼角泪已干。

    “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小豆子手一摇,月牙湖中的水似变活了一般,一条水柱似灵活的蛇一般紧紧缠上君临的身。

    莫子邪诧异,这是什么门道,腿往后退了退,究竟要不要走?看看脸色再次变红的君临,那清澈又倔强的眼睛,叹口气,走上前去。

    “小豆子,我不知道你和太子有什么恩怨,可是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又纠缠了他这么长时间,无论有什么恩怨过去了,更何况你这样活在仇恨中不能自拔,要依靠仇恨的力量生存,你真的连做鬼也不想安生么?”莫子邪试着说服小豆子,另一只手则轻轻碰触水柱。

    “你以为我不想安生么,偏偏我的灵魂被束缚在百合酥上,至今连个鬼都不算,我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吩咐人的尸体剁碎了喂着月牙湖的鱼?”小豆子神情激动的大吼。

    君临想说话,但脖子被水柱紧紧缠绕,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