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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

    晚膳早已用过多时。

    芳菲院里,李格格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随着夜色渐深,她越来越焦心。

    贝勒爷怎么还没来。

    “春喜,再让人去打探一下,四爷从书房出来了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春喜应了赶紧下去,格格今日上午就不太对劲,喜怒不定的,她可得小心侍候着。

    转了一会觉得头晕,李格格重新坐在椅子上,让小丫头给她按摩一下。

    也不知道贝勒爷是怎么了,自从办差回来,就只有回府当晚在福晋的正院宿了一夜。

    之后一连五天都没有踏足后院。

    除了福晋后院其他的女人不允许到前院去,她也不能送个汤水去打探消息。

    弘昀明年开春之后开蒙,她本想着贝勒爷既然郑重请了教书先生进府,总会安排弘昀去拜见邬先生。

    如此一来,她也好顺势跟爷提起娘家侄儿,给弘昀当哈哈珠子的事。

    只是这一连几天没有动静,也没有一言半语传来,她都不清楚贝勒爷给弘昀的人手选定了没有。

    好不容易今早听小太监说爷往后院走来,结果没多会又说贝勒爷穿过拱门径直往东去了琼华院。

    还与那钮祜禄氏一同用罢午膳才回书房处理政务。

    这是爷这几天头回进后院,竟然第一个去看望钮祜禄氏。

    那个小丫头到底给爷施了什么法,将爷的心都给拢了过去。

    李格格心里的危机感更深了。

    自从钮祜禄氏和武氏进府,因着新人入府留宿三天的惯例,加上贝勒爷紧接着出门办差半个月。

    细算下来,贝勒爷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她院子里了。

    六月大阿哥薨逝,爷就有一个月没进后院。

    七、八月进后院的次数也不过半个月的样子。

    往常一个月里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贝勒爷都会来芳菲院。

    这实在不正常。

    好像,就是从大阿哥去后,爷就少来芳菲院了。

    难道爷真的因为那拉氏的话怀疑上她了吗?

    不,不会的。

    真怀疑她也不会什么动作都没有,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贝勒爷肯定是因为政事繁忙,才少进后院。

    对,就是这样。

    李格格努力安慰自己,她也说不清心里的恐慌是为什么。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爷了。

    这些日子睡眠不好,时常觉得胸闷身子乏,有时候还有些头疼,府医看过,开的药她都吃了,身子也总不见好。

    禀报正院求福晋请个太医来看看,也被福晋以府医诊断没有大碍为由拒绝了。

    春喜都说她最近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