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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身影,站在逆光破门之处。

    安陵容冷笑一声,展开双臂,以标准投棒球的姿势甩出大铁锅。

    在对面两人惊愕声和被恐惧支配无法动弹的身影中。

    大铁锅以诡异且平缓的回旋镖方式,将安比槐和潘姨娘打晕在地,乖巧得落回安陵容手里。

    太玄幻了!

    怕是着了妖道!

    这是安比槐两人晕死过去前唯一的念头。

    书房不大不小,被安陵容用灵力封锁,书房外的人井然有序地做着手里的活。

    她甩开铁锅,将书房翻了个七七八八。

    值钱的东西全收进空间。

    随后她从潘姨娘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铺好书桌,坐在上面悠哉悠哉吃着点心。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她掐着点,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人。

    安比槐感觉头晕目眩,后脑勺和额头都很钝痛沉重,掀开眼皮,对上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

    他被惊得头皮发麻,啊得叫出声来。

    “鬼!”

    “鬼你爹啊!谁准你叫这么大声!”安陵容一巴掌甩过去,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安比槐,“听好了,从今儿起,我是你爹。”

    安比槐被打懵了。

    看向这个他从来不怎么关注的嫡女。

    小身板瘦瘦小小,此刻一脚踩在他身下,弯腰盯着他。

    安比槐咽了咽口水,想起书里的鬼上身,不敢轻举妄动。

    可视线落在安陵容仿佛随便一折就能断了的胳膊上,安比槐又觉得自己行了。

    主要是这一切太突然。

    他实在接受不了,前几天还唯唯诺诺,连正眼都不敢看他的安陵容此刻踩在他身上,说是他爹。

    “你个被狗哔的小畜生!本官杀了你!”安比槐用尽全力暴起,抓住手边上的椅子腿就要往上砸。

    回应安比槐的是,更加重的一记耳光。

    小小的手掌落在他脸上像是被烧红的铁烙上去,巨痛与沉重并存,打得安比槐脑子都不正常了。

    椅子被安陵容轻轻一挡,就沉沉往反方向倒,安比槐感觉自己的右手臂没了知觉。

    惊惧交加。

    原本还有一丝不信。

    现在他完全信了鬼神妖邪之说了。

    等他好了,就去寺庙请得道高僧收了这畜生成精的妖孽!

    安陵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玩意没被打服气。

    直接把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既然担不起做爹的责任,那么以后,就让她来做爹吧。

    她把安比槐身上的银子搜罗干净,把人打昏过去。

    走之前,秉着人道主义,她清除了潘姨娘的这段记忆。

    安家最冷清角落的里。

    林秀睡了个好觉,眼睛还未睁开,她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容儿?”

    林秀疑惑地看向桌上的鸡汤和热腾腾的炒菜。

    “这是,怎么回事?”

    安陵容眨巴眼睛,甜甜道,“爹爹给了容儿几两银子,让容儿给娘亲买好吃的。”

    安比槐改造计划,进度百分之零点一。

    相比于让林秀在这个年代遭受非人的压力,带着女儿改嫁。

    不如她亲手拧断安比槐的花花肠子,在她成长起来之前,让安比槐好好对林秀。

    当然,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她们一家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林秀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直到看见安陵容手心里的五两银子的时候,依然如在梦中。

    她掐了掐膀子,痛感让她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