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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毕竟是小公主,她不能下死手,只好在小公主快不行之前,遗憾收手。

    安陵容温柔得将小公主从水里打捞出来。

    对上小公主怨恨的眼神,微微一笑。

    “乖,别这样看着我,再看我就将你的眼珠子抠下来。”她的声音温柔娇软,像是在撒娇,“你知道我敢这么做的。”

    朝瑰公主此刻浑身湿漉漉的,十岁的小姑娘被摧残成这样,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她怯懦地缩缩身子,“好姐姐,我不敢了,不敢的。”

    “嗯,我信你。”

    安陵容好脾气地替她换了身衣裳,随手拿了块布替她将脸擦干,“你自己用剪子将缠起来的流苏剪掉吧。”

    她将剪刀交给朝瑰,指了指旗头上的流苏,然后转身拎着湿衣服准备出门。

    她心里默默数数。

    一!

    二!

    三!

    果然,还未等她走两步。

    身后传来阴冷的叫声,“去死吧!贱人!”

    朝瑰眼底淬了毒,握住剪刀的那一刻无比熟悉。

    就像曾经无数次玩死那些小宫女一般,她挥刀的速度快准狠,直击眼前人纤弱雪白的脖颈。

    狠辣的模样,丝毫不见怯懦。

    是了。

    朝瑰公主是正儿八经的满人,她从小学习骑射,又怎么会手无缚鸡之力。

    想到此,安陵容低低笑出声。

    后面笑声越来越大,颇有些癫狂。

    原谅她的失态。

    这种感觉与稚童最心爱的玩具失而复得没有区别。

    本以为是能被轻易玩坏的破布娃娃,结果却给了她惊喜。

    安陵容笑容扩大,罥烟眉下的含露目似有泪光又似是深深笑意。

    她连回头看看都不曾有,身影微晃错开剪刀,手里湿衣服紧紧绕住朝瑰的脖颈。

    感受到手里不断因挣扎而不断抖动的过程。

    真好,真好。

    这种美妙,久违了。

    朝瑰被勒得喘不过气,她用尽全力挣扎想要摆脱脖子上的禁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拼命冲着门外喊婢女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安陵容欣赏她的垂死挣扎,从愤怒怨恨到绝望乞怜,实在好看。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恶毒。

    可偏偏又不够恶毒。

    尽管下手再狠,可心里依然清楚,玩玩可以。

    沾上人命就不好了。

    毕竟,与其玩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忒没挑战性。

    她不如玩那个深谙算计的老男人。

    攻心至上的生死局,应该很有意思。

    安陵容把玩着手里的剪刀,在空中轻轻一刺。

    被收拾过后,小公主申诉无果。

    她醒来时,就见安陵容温柔地注视着她。

    “公主醒啦,正巧太傅传话过来,公主莫要贪睡。”

    她轻柔地将朝瑰扶起,后者瞥见自己的贴身婢女,立刻吼道,“飞雁快给本宫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婢押下去杖毙!”

    听到这话。

    安陵容笑容不变,飞雁诧异抬眼。

    “公主可是说梦话了?”飞雁百思不得其解,昨晚上公主还十分礼待安姑娘。

    两人在屋内欢笑到夜里才歇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