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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像这破书里的蠢货男一样,让年少情深的夫妻情份走到消无,只剩两看相厌的结局。

    他动情承诺。

    却没注意到她眼泪下闪过的嘲意。

    怎么不会,先是宜修就是柔则。

    与宜修在一起时相敬如宾也有过温柔小意,可转眼也会为爱不顾宜修颜面与孩子,高调迎娶宜修嫡姐为正妻,让宜修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庶字。

    与柔则在一起时,却能在京中盛传他们二人夫妻情深时,空出时间讨好她送来一碟碟的杏仁酥,登基大位后不顾柔则阻拦,也要把她困在宫里做伴读,甚至于她才刚过十五便迫不及待地要毁她姻缘,强占她入宫。

    这样的种种,何曾顾忌过年少情深。

    安陵容心中嘲讽,搂着皇帝的手却愈发娇媚无骨。

    勾得皇帝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常驻于延禧宫了。

    皇后愈发有了皇后的样子,便是连最亲密的时候,都是在与他说祖训规矩。

    他在皇后的眼里看不见之前的爱,在皇后的行为里也感受不到爱。

    这个时候,卿卿再次补缺了这段空白。

    卿卿是心悦于他的。

    即便卿卿不承认。

    他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

    可是心里仍然有根刺横在那。

    那根刺,姓傅。

    听奉天的人传话过来,他听说傅涯自中秋宴后就一直在打听卿卿的身份,甚至一度要去安家拜访,好在被他的人拦下。

    傅家没了安伯,剩下的仆人早就被皇帝以傅涯替朝廷铲除祸患的功绩,借此赏赐了一批下人,将原本为数不多的仆从全部换了血。

    派过去的管家很有手段,不过半个月便将原本的仆从打发了出去。

    提拔了不少心腹。

    皇帝的原话是,“傅爱卿有功绩,朕记得你未婚家里无人操持,可有看重哪家女子,朕自会给你赐婚。”

    傅涯心里生出极度的不愿。

    连忙跪地婉谢,皇帝退而求其次道,“既如此朕便赏你一批治理有方的仆从,后方安定,也好安你在前线的心。”

    傅家无人,也没什么可图的大财。

    傅涯无所谓地应是。

    反正谢济留已死,大仇得报,他此身无憾。

    沉甸甸走出宫门,傅涯茫然地在人群里穿梭。

    回神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求真阁门外。

    许久不曾回京,他都不记得这里有这样一家店,好像安伯还在的时候提起过。

    后来他又打听到是安学士,也就是中秋宴上卿嫔娘娘父亲的门店。

    在他思索的时候,腿已经迈进了求真阁。

    傅涯恍惚地看着人群中与贵妇格格们攀谈的掌柜,那掌柜生得白皙高挑,身材匀称,盘着发髻颇为干练。

    可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那掌柜还是丰腴白嫩,风韵犹存的妇人姿态,而非眼前人这般。

    但心里的疑虑来得突然且不合理。

    他分明是第一次过来,又怎么会知道掌柜还是什么模样。

    那掌柜感受到有人一直盯着她看,抬眼发现了伫立在门边,挡住客人的他。

    便忙让身旁的贵妇们再好好体验一下新品,脱身走过来。

    “爷不似常来的,可是有什么想找的品类?”掌柜的声如黄莺,与傅涯脑中浮现的那种敞亮又含媚的声音截然不同,“是送给家人朋友,还是?”

    “我…”傅涯想到了中秋宴上的倩影,“送给贵人。”

    掌柜的闻言,笑容加深连忙将人往楼上引,“爷随我来,咱们家最好的便是焕颜膏。”

    她说了很多,但傅涯一个字没听进去。

    随着往楼上走,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三楼。

    “上面是书房吗?”

    “什么?”掌柜的还在介绍产品,没听清他突然的问话。

    “无事。”

    傅涯也觉得自己这话也有冒犯,将疑虑压了回去,拿着买来的焕颜膏,走出大门后,往回看去。

    这种莫名的熟悉,让他定定看了许久,直到被奔跑过来的孩童撞到,耳边响起路人的道歉声后,才抬步离开。

    接下来几天。

    他都在到处打听关于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