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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扫至齐妃,后者看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顿时怂得不敢对视。

    “齐妃犯个头疾,竟是惊动了皇后。”

    这么多齐刷刷过来。

    知道是齐妃头痛,不知道还以为齐妃已经去了。

    “齐妃妹妹孕育三阿哥有功,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臣妾想着有段时间没有看望三阿哥了,顺道与几位妹妹一同过来。”

    气氛维持在一个不好不坏的临界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皇帝再烦躁,对上皇后温婉贤良的笑容也说不出重话。

    最后倒霉的还是齐妃。

    “既然齐妃病了,那便好好养病。”

    一声令下,皇帝大步离开齐妃寝屋往外走。

    众妃面面相觑,跟齐妃告辞后,追随皇帝步伐。

    齐妃傻眼,没想到她想了个这么绝佳的主意还能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她仓皇失措得看向皇后。

    只见那道亲和仁厚的身影同样迈出门外,齐妃彻底装不下去了,刚想起身,就见到三阿哥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母妃不是病了吗?

    诸位娘娘不是来看望母妃的吗?

    皇阿玛不是看完他的功课就走了吗?

    三阿哥摸不着头脑。

    齐妃则气得真的头疼了。

    长春宫正厅内

    莺莺燕燕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诉说对皇帝的思念,以及这些天不明真相被蒙在鼓里的委屈。

    便是一向宽和的皇后同样帮腔道。

    “皇上便是宠爱玉常在,亦不该瞒着臣妾和诸位妹妹。”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皇上。”

    她微微叹息,语气满是规劝。

    面对这份独特的偏宠,众妃不敢将怒火冲向皇帝,便只能发泄在玉姝身上。

    为首的是皇帝新宠富察贵人。

    作为除了侍寝晚沈眉庄一步,其他都分毫不差于沈眉庄的新人,她单是姓氏都能给她足够的底气。

    这段时日沈眉庄有孕不能侍寝,皇帝对她又是格外疼爱,仗着这份疼爱,她满腔嫉妒便控制不住宣泄出来。

    “有些人还真是看麻雀变凤凰的话本子看多了,当真以为自己凭着几分颜色,就敢不遵礼教秽乱宫闱!”

    “胆敢勾着皇上连日乱来,还敢躲了侍茶大礼不敬中宫,还真是仗着皇上偏爱几分就没脸没皮!”

    富察贵人说的声音不算响亮。

    但落在本就安静的大厅,字字清晰。

    她想当聪明人,挑明玉姝这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当。

    却忘了这宫里最忌讳出头鸟。

    即便有几声此起彼伏的附和,但愿没有她这般直白招人恨。

    丽嫔轻笑一声,风韵犹存的俏脸浮现些许打圆场的和事佬模样,“妹妹哪来的这样大的火气,玉常在跟妹妹怎么说也是同一批进宫的姐妹,什么话还不能好好说了?”

    “再者皇上可不曾翻玉常在的绿头牌,这中间指不定有什么误会不是?”

    皇上从没在长春宫过夜。

    因此她们都不确定那玉常在是真没侍寝,还是真的敢壮着胆子勾引皇上白日宣yín。

    但想到上回皇上嘴唇的痕迹。

    必然是后者居多。

    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想法,她们迟迟没出声就是想等着有蠢货先跳下去填坑。

    只要有蠢货能引出来话茬,这个罪名玉常在那贱人必然躲不得。

    “误会?”

    富察贵人咬着牙重复,她不甘心得看向皇上。

    皇帝淡漠得看她们演这出闹剧,不曾开口。

    倒是一直没出声的曹琴默柔柔笑道,“说来嫔妾有些日子没瞧三阿哥,三阿哥长高许多,可见齐妃姐姐对三阿哥用心。”

    她这话题转的太快。

    没人能跟上。

    皇后也侧目看向她,曹琴默恍然一笑,“方才嫔妾想事情想得出神,倒是没听清姐妹们的话,一时间倒是把心里想的念出来了。”

    她语毕,又连忙解释。

    “是嫔妾方才见到三阿哥长这么大,不由想起温宜公主和惠嫔娘娘,不由感叹到底惠嫔娘娘到底年轻,就像当初齐妃姐姐似的,得皇上龙气保佑,一连恩宠几日便有了身孕,当真福泽深厚。”

    这话倒是恰巧提醒了众人。

    齐妃和惠嫔能早早有孕便是皇上宠她们多日,一连数天都歇在她们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