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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帐帘如梦,烛影绰人心。

    玉姝主动牵住皇帝的掌心,眉眼含情。

    她目光柔情似水,似乎要将眼前人溺在其中,往昔的清冷褪去唯余满心温柔,整个人也软得不像话,周身媚态自然流露缠绕,就连嗓音也变得缱绻多情起来。

    “望郎君。”

    “多多怜惜妾。”

    衣衫随音滑落春光无限,羊脂玉般滢白无瑕的酮体半遮半掩,在纱裙下若隐若现。

    本该香艳旖旎的场面。

    偏她双眸里的柔情蜜意浓得叫人移不开眼,引得人步步走近,欲念被情意环绕压平。

    皇帝顺从掌心传来的牵引,一步一步与她贴近,滑软的肌肤让他身体躁动,深情的眼神让他灵魂深陷。

    许是窗外月色正好。

    许是屋内烛光摇曳晃人心神。

    压在心里的最后一根弦被彻底扯断,皇帝听话乖巧得替她褪去层层裙衫,温凉的吻从上至下,轻柔婉转,像是信徒的臣服。

    玉姝低眸,伸手捏住伏在身前之人的下颌,唇角弯起愉悦的笑,“四郎,妾很欢喜。”

    “叫我阿回。”

    楚柏回。

    他的原名。

    “阿~回?”玉姝唇瓣微启,却被猛然的大力晃得喘息,她抬眸望去,皇帝目光沉沉愈发晦暗起来,冷寂禁欲的僧相染上情欲以及欢愉。

    皇帝俯下身,坚硬挺阔的胸膛与她相贴,柔软樱尖挤压相触,双方皆是一阵颤栗。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咬。

    粗重的喘息下缓缓出声,“是佟额娘替我取的小字,唯有玉儿知晓。”

    话落之后,亲吻也顺着玉姝的鬓间滑进唇舌,彼此纠缠。

    娇媚与压抑的声音在凌云峰随风传至门外。

    苏培盛面不改色。

    冬儿懵懂不解。

    唯有长风以及在隔壁院落听力极好的果郡王,涨红了脸。

    他本不在凌云峰。

    皇兄要讨佳人欢心非要他出主意,他想了许多从南边的习俗到北方的喜事,都说了一箩筐。

    最后皇兄还是随本心。

    就像寻常百姓夫妻一样,在凌云峰办了场不算隆重的喜事。

    他作为臣弟,理应在场。

    就这样,果郡王歇在偏院,被迫听了一宿玉姝经过灵气渲染媚人的娇声儿。

    翌日清晨

    皇帝起身去赶早朝。

    床榻之上的人影睡得正香,苏培盛犹豫着要不要按规矩请玉小主伺候皇上更衣。

    皇帝摆手。

    他不由想到昨夜胡闹许久,眼底也因此浮现些许温柔。

    “叫她歇着吧。”

    “传话下去,朕是今晚翻玉贵人的牌子。”

    苏培盛微愣随后了然应答。

    他心情复杂,看着享受到这般荣宠的玉贵人,不免想到自己最看好的菀常在。

    也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想法。

    罢了。

    他个做奴才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上次贸然揣测圣意挨的板子还长着记性呢。

    小厦子摸不着头脑,傻乐呵,“不曾想这玉小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没到时候呢,皇上今儿就定下了。”

    这话让苏培盛恨铁不成钢。

    一巴掌啪在小厦子后脑勺。

    “蠢东西,忘了伺候皇后娘娘的规矩了?”

    小厦子捂着脑袋,想起来小主初次承宠,第二日都是要去跟皇后娘娘请安的。

    昨夜皇上和玉贵人在凌云峰行事,今早若要去请安,玉贵人可不得连夜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