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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陈松刚要动手收拾碗筷,被童国凯拦住了。说道:“你们到外面去散散步,家里的事我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童文慧于是微笑着对陈松说道:“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吧!”陈松明显感到童文慧对他的态度和蔼多了。

    陈松和童文慧在后花园里散步,一直沉默的童文慧突然掩面哭泣。陈松惊问怎么了,童文慧说父亲太可怜了,由一个备受几百万市民瞩目的有魄力和有威望的公众人物,顷刻间变成一个委委琐琐的老头了。真是岁月无情,世态炎凉啊!

    陈松也忧郁地说道:“他现在很失落,但他最关心的还是你,希望你能成个家。如果你现在还没有更合适人选的话,我们还能……”

    童文慧打断了陈松的话,说道:“我不想把我们的事和父亲联系在一起。”

    陈松动情地说道:“小慧,我曾经试图忘记你,可做不到。如果可以重新开始的话,我愿意为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童文慧笑着说:“这句话从你这冷面警察嘴里说出来怪肉麻的,我们是不是该换个话题。”

    陈松迅速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的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童文慧不解地问道:“奇怪,怎么成了‘我们的’案子了?”

    陈松说:“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局外人了。”

    这使童文慧再次思考起一个问题:田继横为什么偏在这时要把陈松“派”出去,难道真是工作需要吗?

    童文慧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缺点,总是锋芒毕露。”童文慧在寻找着属于陈松方面的原因。又道:“你是不是对没当上局长而耿耿于怀,在言行上有过多的流露,因而被人添油加醋地传到田继横耳朵里,结果影响了你们的团结和配合?”

    陈松苦笑着,说道:“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不过,许久没有听到你在我耳提面命了,今天听起来格外亲切!。”

    “别拍我的马屁。”童文慧扭转了话题,道:“那么你对叶子被杀案怎么看?”她觉得这时候最应该听听陈松的意见。他不仅有经验,而且对第一现场进行过勘察。

    陈松犹豫着,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童文慧反问道:“想对我留一手?”

    陈松说道:“那怎么敢!叶子可能不止一个情人。”

    童文慧问道:“你是说,叶子可能是被她另外一个情人所杀?”

    陈松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童文慧说道:“我近来研究叶子的日记,从上面看,叶子主要和三个男人关系密切。我们已经掌握了其中的两个,都因证据不足而搁浅。所以,剩下的第三个男人就成了关键。叶子在日记里没有写这三个男人的名字,而是分别把他们编为A,b,c。现在对上号的是b和c,是柳枫和渠成,那A是指谁至今说不清楚。难道他就是凶手?”

    陈松问道:“叶子为什么要这样编号?依据是什么?比如以人姓名的字母开头,或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编排,这个A可能在这三个人中,是职务最高和权力最大的一个。”

    “对啊!”童文慧恍然大悟,道:“这个叫A的人肯定是个有一定权力的人。叶子为什么突然会顺利的调进电视台,而且不久就成了骨干和买了几套住房,这些都是柳枫和渠成不可能给她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童文慧灵感来了,她以一个女人的细腻心理进行推断:叶子是按和她发生性关系的顺序编的号。道:“没错,这个凶手有两点可以确定,一是在三人当中社会地位最高;二是他可能是第一个和叶子发生性关系的人,然后叶子才得以调到电视台,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