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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轧钢厂一向秉承公平民主的原则,绝不会出现什么一言堂。

    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

    厂里干部都在这里看着,没人能颠倒是非。”

    杨厂长沉声叹气,扭头严厉地对副厂长说道。

    “老宋,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到不可收拾才满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身在场外的杨厂长已经看清局面,也明白何大清的意图。

    副厂长拿捏何雨柱的理由没问题,但手段委实不太光彩,在场干部对此都有些不满。

    而后副厂长强势施压,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更令在场的人心有余悸,喘不过气来。

    这种人要是坐上厂长的位置,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

    在这场对决中,要支持谁,已经不用考虑了。

    “何主任为厂里服务多年,屡次立功,人品怎么样大家再清楚不过。

    我敢以人格担保,他绝不是坏人。”

    时机成熟,一直压制怒意的马卫国立即站出来,支持何大清。

    “前段时间,要不是何主任临机应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得饿死冻死。

    这要是思想有问题,那厂里还有谁思想没问题?”

    “是非曲折自有公论,厂里的工人们看得清楚,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何主任有没有错,可不由某人说的算……”

    只是片刻时间,现场局势风云突变,原本保持中立的干部纷纷选择站队何大清一边。

    虽然大家都没有直接反对副厂长,但在事实上将其孤立起来。

    “老宋,我看你最近工作太累,受了风寒,脑子一时不清醒,所以才错怪何大清跟何雨柱同志。

    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太勉强自己。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几天吧。”

    墙倒众人推,厂里的干部纷纷表态,杨厂长很自然地站在人多的一方,给副厂长泼盆冷水。

    众意不可违,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的副厂长只得闭上嘴,失魂落魄地离开保卫科,宛如斗败的公鸡。

    副厂长既走,结局不言自明。

    根本问题解决,何雨柱的事自然不需要多担心。

    各打五十大板,赔点汤药费,轻拿轻放就揭过去了。

    事情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回食堂的路上,杨厂长再次找上何大清。

    “大清,这次的事,是我连累你了。”

    杨厂长叹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道。

    要不是他之前去寻何大清,刺激到某些人的神经,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有什么连累的,我感谢杨厂长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有您,我这次就惨了。”

    何大清没有再拒绝杨厂长的好意。

    跟副厂长闹成这种地步,再得罪杨厂长,就是取死之道。

    时代洪流裹挟下,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何大清既已卷入权力斗争,就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置身事外。

    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他不得不去争。

    撕破脸皮,要是不能压制住副厂长,何大清就只能学王大海,举家搬迁。

    那是最坏的情况。

    现在何大清还没做好退出四九城的准备,仓促离开,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不到万不得已,何大清绝不会走那一步。

    “呵呵,老宋只是关心工人的思想状况,他其实不是在针对你。”

    杨厂长假意安慰,实际上是在给副厂长上眼药。

    由于所属团体不同,杨厂长跟副厂长就不是一路人。

    因此,他才会毅然选择跟何大清合作,一起对抗副厂长。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杨厂长的算盘基本成功了。

    “不愉快的事,让它过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