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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一只只的老鼠长得身子如斗子,周围都肥得行动不便,如豆的眼睛缩成了一条缝子,四肢比平常老鼠要大好几倍,后背的黑色毛,占着黄色的液体,一根根在空气中竖起,松动着每一个肮脏而又邋遢的气孔,后背的尾巴长得跟草绳子一样,就算是从波斯来的龙猫也没有他们的体型般大,窸窸窣窣,这些巨鼠爬上了围墙的栏杆上和梯子上,窜到了房梁上,屋檐下,和缸子,暗角落中。

    好像这些老鼠对这里的地形和每一间房间都特别地熟悉,特别瘆人的是,还有的大老鼠竟然将骷髅和枯骨来作为掩护,驮在了后背上,老鼠的智商差不多有八岁的小孩子那么高,一只如此,身后的老鼠更是如此,只见一只只,一群群,密密麻麻,难以数计,从洞中逃出来时候,一个个骷髅,寒森森的大腿骨,无数的肉筋和脚趾骨,看得陈旭寒毛直竖。

    天啊,祠堂中的后面墙壁出现的大洞,这是人世间该有的光景,这莫非是地狱是鬼域吗。看着一具具尸骨和头颈,道人也怔住了。

    女鬼的双足托举于半空之上,整个身子漂浮在半空之中,凄厉地笑着,看到了陈旭和道人惊愕的表情,都掩盖不住脸上得意的神色。

    “知道吗,这里乃是大族祠堂的历代子孙被杀后摄入这个黑洞中的尸骨,我以后还会将这里变成一个人间的地狱,在里面建立一个专门残害大族祠堂子孙的拘尸城,让大族中的子孙在里面就像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之中,世世代代无休无止地享受着人世间最残酷最痛苦的煎熬和迫害,你们害怕了吧,要是害怕,马上便给我放下手中的武器,双腿给我跪下来,求我绕过你们,或许你们还有一线生机,不然-----------.”

    陈旭嘴唇发白,连连后退,说:“这不可能,这黑洞中的尸骨有成千上万具,若是我大族宗亲的子孙后代,死了怎么么多人,我们村上的人不可能不会知道的。”

    “呵呵,你以为我这是在骗你吗,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将我藏身之处的罐子给打开了,若是我早一点出来的话,就不是单单你看到的这一个光景了,这只不过是我被封印时候,鬼仆长年累月杀害你们的族亲之人,送给我的礼物罢了,你们现在将他杀死,只不过是逼我亲自动手而已。”

    此时陈旭看着女鬼诡谲的笑容,突然之间想起了,在童年时候,凯母又一次向他透露一个重要的信息,说是祠堂大族的十九代宗主,曾见到大族在开宗设族的几十年间,在洪阳镇上以算得上是枝繁叶茂,繁荣昌盛了,再留在这里,等到以后可怕已是很难发展了,于是便带上五千人的族亲到普安县上的大南山镇去安家落户,但是一走数年间,当地的宗亲却再也没有听到他们的一线信息“看到眼前的这一些尸骨,陈旭忽然间便明白了过来,这些有可能是这些迁徙到大南山镇的这一支族亲遭难的尸骨。

    女鬼半空中啸出一阵阴风,墙壁上的黑洞中散出黄色的烟气,道人紧紧地拽着陈旭的胳膊,往后面的庭外后退着,大声喊道:“小心,这乃是积累子啊洞中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尸气,一旦潜入人的喉咙之中,必然是受尽千般痛苦,变成半死不活的血尸体,任由着这只女鬼所驱驰,成为她的傀儡----------。”

    陈旭听着惊骇不已,连忙藏身在道人的身后了,道人念着咒语,整个身子托举升空,手中拿着一盏预备多时的五色琉璃盏,在黑夜中划出了一个光圈,用大拇指上的血在手掌心中划出一个伏羲八卦,发出一阵子明亮亮的光芒,朝着散播出黄色尸气的地方,用力地推了过去。

    空中的黄色气体很快便消散在了半空中,陈旭从布兜之中摸出一把糯米粉,以尽可能远的地方撒去,在湘西的赶尸派,衡山的捉鬼派,还有雪山天林寺的阴阳师,将糯米看成是驱除尸气,化解戾气的传统由来已久,果然是发挥了功效,黄色的尸气马上便凝结成为液体落到了地面上。

    夜色重回到淡淡月光的照耀之下,又显得几分的阴森,“女鬼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陈旭朝着身后身前环顾一周之后,不无担心地说着。

    “咻”的一声,侧面上的上空上,女鬼浮现在半空中,手里面拿着一根油亮发光的绳子之类的东西朝着道人打来,其实这一根不是什么麻绳,缰绳,而是一根数丈长的辫子,女鬼在作恶害人的时候,将女子的头上的发辫给揪了下来,运用起自己的法力将其拼接而成一根长长的辫子,几乎是每一尺长的辫丝上便凝结着被他所害死的女子的魂灵,这根老虎吃了人,然后这人的灵魂变作鬼怅一样,控制着她们的三魂六魄为起所用,任由女鬼作恶。

    长长的辫子打来时候,一阵阴风簌簌地刮起来,辫子上末端上呈现出一个冤死鬼的头颅,张大了大口,露出了长牙哇哇地咬来,道人刚开始是低估了女鬼的灵力,进而低估了这一件武器的厉害了,女鬼控制着极为的利索,像是一条可供自己的意志而活动的长蛇,一不小心,道人还要照顾着陈旭,以陈旭的凡人之躯要是挨上这一辫子,必定是魂魄都要被其打散了。

    道人拢住陈旭的胳膊往后退的时候,女鬼的辫子打到了道人的肘子上,道人的黄色长袖都被打裂了开来,一股子血丝喷薄而出,肘子上立时现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血丝都沾到了背后陈旭的身上了,陈旭心想:惨了,连这一位大师都打不过这一只厉害非凡的女鬼,我想这下子是完蛋了,天王老子都无能为力了。”

    “大师,我看我们降服不了这一只女鬼,我看我们还是逃吧,逃出这一个祠堂,或许就有得救了。”

    “逃往哪里逃,当年这一只女鬼还是一个妙龄女子的时候,祠堂的大族宗亲便活生生地害死了她的爱人,可谓是棒打鸳鸯散”死后,这个女子因为戾气和怨气以至于变成了一只厉鬼,积聚了这么多年的仇怨,她无所忌惮,要是不趁着这一个机会,再次将他铲除掉,恐怕过了今夜,大族中的子孙便会面临一场空前的浩劫,说不定会被她赶尽杀绝。”

    陈旭紧张得不会说话,上下颌的牙齿都打着寒颤,发出一声声哆哆的声音,道人叹气说:“小鬼,适才在水沟潭的荔枝树,你还骂我来着,现在我却要舍弃生命在此保护着你,当真是前世欠了你钱了,要是这里没有你,我不用分心走神,说不定,早就将这一只厉鬼给降服了呢。”

    “大师,你给不会想将我丢下了,单独一个人溜走,你可千万不要,我知错了,不行么,那都是我一时喝醉酒才说的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陈旭哭着说。

    “嗯,小子,要我继续帮助你,你的答应我一件事,赶快将淋墙上的那一盏长明灯的灯油给我喝了。”

    “天啊,这么做却是为什么,那盏长明灯可都是牛脂油,油腻之极,我怎么---------怎么能喝下去。”

    “臭小子,乖乖地按照着我的话去做,不然我就走了”看着女鬼朝着这边上袭来,道人一把将陈旭手中的桃木剑夺了过来,两手将陈旭一推,陈旭跌了一跤,抬起头来,看见了墙垛上忽暗忽亮的长明。

    道人和女鬼拼斗在了一起,互相打了许久,都不见得谁胜谁负,女鬼忽然只见转身一变,变成了一条周身都站上了白色黏液的水蛭子,只见宽四尺,长约有两丈,周身都呈现出红红的颜色,细细一看从尾部到头上都布满了青色的神经,脉脉流动着鲜红色的血液,腾空而起,伸出老长老长的嫩滑的头来,张开了那让人恶心的大口来,里面露出了无数的肉牙齿,跟萤火虫的幼虫一样。

    女鬼变化而成的红色水蛭径直朝着道人的头颈肉咬来,他知道水蛭没有锋利的牙齿切入的人的皮肉之中,但是万一是让满嘴的肉芽叮到脖子上面,不消三分钟,全身的流动的血液必会让他吸得精光,到时候就真的是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了,可谓是刻不容缓,非同时刻,道人翻动着袖口,左手侧翻着它的颌下,右手执着桃木剑朝着它的背后狠狠地砍去,务必要一剑致命,但是结果打出人的意料之外,这一把桃木剑竟然是被身上布满的黏液所粘到了,道人用力将其拔出来都不能够,道人这才想到:对付这种灵力非凡的厉鬼,必须得是在刀锋上沾上鲜血才行。”女鬼变成这一条水蛭可不是随意而变的,它正是想利用周身的黏液来克服这些法器的。他的全身的黏液对于人来说,却不能牢牢吸附,这也是道人还能接触到的身子,而不受到损伤的原因。

    情况是万分危险,道人转过头来,朝着正在端着长明灯,犹豫着,不敢下决心的陈旭,大喊道:“你个臭小子,还在犹豫着什么,还不赶紧将长明灯的牛脂油给我喝进去,不然我们全都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