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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德拉科只要一有时间就找机会近距离欣赏火龙的美丽,它们的魅力可真大。我只叮嘱了他记得跟我的约法三章,便不再跟去。德拉科也不勉强,只说让我离阿贝尔远点,便愉快的投奔火龙怀抱去了。

    潘西吃吃的笑说,我的情敌一个个“强大”、“美丽”(德拉科语)还买一送几(龙蛋),就这么放德拉科每天跑去会情人,小心不回来了。

    给她一个白眼,德拉科喜欢龙可是众所周知,要算情敌的话那不是多了去了。不回来到有可能成真,不过反正第一个项目后龙就会被运走,他还能跟去罗马尼亚?

    呵,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德拉科是喜欢龙,可还没那么疯狂。他的喜欢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也正是如此,卢修斯爸爸和纳西莎妈妈才会尽量满足他,否则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的弱点人人皆知还得了。

    真让我有些头疼的倒是阿贝尔,虽然年级不同,会遇上大多都是在礼堂用餐时间,他总是会跑到我旁边来坐,潘西还故意火上加油地每次都主动留出位子。

    这段时间下来,霍格沃兹的学生还好,都清楚我和德拉科的关系,可德姆斯特朗的人老是一副暧昧的样子看着我。

    并不喜欢这样的暧昧,可是阿贝尔又没表示过什么,我难道要自作多情地拒绝他吗,而且我和德拉科的表现也一直很明显,他不可能不懂,却依旧故我,便索性不再想,反正德拉科都整天想着会“情人”(潘西语),我考虑那么多干嘛。

    坐在伦敦公寓的沙发椅上,怔怔地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身后的显示器上还在一丝不苟地记录着里德尔府的动静。那里荒烟蔓草,荧幕内外,自成两个世界。

    曾经高贵、优雅、强大的神秘人,如今却不得不藏身于破败的被他所杀的父亲所有的府邸之中,身边除了那条蛇还忠诚的跟随之外,只余下一个被迫服侍他实则内心厌恶他的小矮星彼得。

    遥想当年的神秘人,以孤儿的出身走到一方领袖的位置,虽然有他身上一半斯莱特林血脉的缘故,但也与他本身的优秀脱不了关系。单论魔法,或许连邓布利多都及不上他。可惜,智谋上落败,又无足以藐视一切的强大,落得如今荣光不在的下场。

    伏地魔,逃离死亡,不曾害怕,何来逃离。因为害怕,他选择了魂器,也就选择了失败。人活于世,若无理智,便以不算得正常人了。

    伸出手,摊开手掌,任其在脸上洒下一片阴影。我眯了眯眼,阳光下的手背有分透明之感,青色的血管分外明显。

    古往今来的人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我不懂,也不想懂。能够和家人朋友一起面对生老病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或许就是神秘人的悲哀之处吧,他不信任别人,他的身边只有纳吉尼。

    晃了晃脑袋,将心中的沉重抛开,最后在看了一眼荧幕中的荒凉,迎着阳光走出了房门。

    伦敦的街头,熙来攘往,我随意走着,毫无目的。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做了麻瓜的服饰,变形咒相当好用。

    十多年在巫师界的生活,相比过去在普通人世界生活过更长的一段时间来说,巫师界带给我的归属感要浓厚得多,不,应该说是家人朋友带给我的。

    我早已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做一名巫师,索德家的女儿。

    就如同此刻,站在伦敦街头,却茫然不知该走向哪里,突然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去对角巷。

    不过,我就这样走进破釜酒吧显然是不适合的,我这个年纪的孩子此刻都应该呆在学校,不必因此引来关注。

    顶着服用过增龄剂叠加忽略咒的脸,大大方方毫无阻碍的走进对角巷。淘淘书、逛逛店,熟悉无比的对角巷自有几分乐趣。

    走累了就到弗洛林冷饮店歇歇脚,反正是周日,不必那么早就回学校。

    啜饮一口咖啡,翻看着摊开来的杂志,却突然被不经意扫过窗外时看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哥哥!他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走过。

    我欢快地正打算叫住他时,就发现了刚刚被我不小心忽略掉的哥哥脸上笑容的对象。跟哥哥差不多大小的年纪,金棕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尽管此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也足以发现她看着哥哥时脸上所带的温柔。

    两人笑语连连,尤其是相交的双手顿时让我打消了叫住他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