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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凛我最爱的使徒。

    他内心冷笑连连,黑寒刹气似成千上万的臭蛆钻进血脉中,他以虚元为盾,以神行之气为刃,一寸寸逼退、击散。

    我得以续命,元灵醒觉后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咱们不能好好叙旧吗?

    狐族的柔媚天性不只展现在女狐身上,男狐亦然,尤其刻意操弄时,低柔似叹的言语也能媚得没边,像是多柔情密意。

    许是见多了这一套手法,厌恶至极,矫枉过正下才造成他异于狐族男女的淡漠脾性,媚惑之姿并非没有,而是藏得甚深,得相往够久才能窥见到。

    遭偷袭被扯进敌方地盘,天时、地利、人和,无一样得利,他攻守间耗掉一波又一波真气,如此消耗,败局可见,只能一鼓作气以虚元作赌,冒险将结界震出缝隙

    他催动术法,真气几倾巢而出。

    他一使强,周遭黑气随之加强,所以必须得快,较对方快,抢在黑气尚未追上的瞬间,击破幻界。

    虚元如镜,吸纳黑气困于镜中。

    黑气强占狠攻,无丁点止势,一道猛过一道,一波狠过一波!

    他终是听到虚元碎裂声——

    砰磅——轰隆——

    结界巨震!

    然而啊然而,就差那么毫厘之距,少那么一点点的螳臂之力啊

    谁能助他一狂风?!

    骤然间,一束箭光射入,若干旱大地渴求的那场及时雨,裂开的光口成为他翻转挪腾之钥!

    真元冲顶,激光灿盛如命火最后的返照,一举令他摆脱阗暗牢笼。

    白凛先是嗅到那饱满火热的香气,才掀睫将秋笃静看进瞳底、心里。

    寻常时候不会渴求若斯,即使知她灵气纯厚,灵香饱溢但虚元耗尽的他闻到她的气味,真元猛烈躁动,腹中如置冰炭,于是他的内丹主宰一切,为受创且虚乏的他开启一条活路,叫嚣着欲埋进气血相融的那人体内。

    他渡给她内丹,虽是借她的肉身和气血润养他的元神,说到底是把千年的命和魂魄交到她手中。

    直觉为之,没有迟疑。

    眼前是她,秋笃静,正因是她,所以毫无踌躇、不须盘算。

    本能的驱使在此际强过所有,催促他往她那份暖处靠近,在那里,力量唾手可得,只要抱住、攀紧,浸润在满溢的香息中,元灵自能修补。

    两具身子交缠成一个,直到深深埋进,元阳触发沛然血气,被紧密包含,他彷佛在这穿过金脉玉峡、生死叩关之刻,才彻底悟出他揪住她究竟做了什么。

    没有退路,亦不能悔。

    他冰凉兽瞳燃起星火,垂首注视身下女人时,星火似燎原而过。

    光是瞧着他、听着他说话,都要脸红心跳

    她心跳得好快,脉动激烈,他全感受到。

    她不仅脸蛋红欲渗血,颈子、胸乳、腰肢和双腿皆被红潮漫过,那潮涌也在她眸子里轻动。

    秋笃静他没唤出,心上却一遍遍盘过这个名字。

    千年内丹在她腹内发光,他顶到那个点,将自己完完全全没入,无形的火瞬间嘶嘶作燃,两人紧连的身子镀上一层茸毛般的火色流金。

    巨震,从里到外,从她体内荡向他,神行后又从他体内回向于她。

    两双眼睛一直相望,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环住他的颈,他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溢流,濡湿她的耳、她的发

    于他而言,这般缠动紧连无关情爱,只是借她肉身去达成一件事,他明明知道,但胸中却滚过道不清、辨不明的波动,让他冷凉意绪忽而寻回了些温度。

    他低叫、嗄吼,九尾根部的下端一次又一次遭她轻捏刮抚,抵进她腹内的玉茎锁关不成,颤栗倾泄。

    他没料到会是这样,应触而不泄,再还精于气才是尽美,此时泄在她体内对他元神修补虽无阻,但那毕竟是女子宫囊,天狐男子与半巫半仙体的女子在一块儿,还是有着孕的可能。

    他倏地抽出,身下的她因他略粗鲁的举动而抽颤。

    迷惑着,不能确定,他面色淡凝,目光怔然,待觑见她腿心渗出的精与血,雪般俊颊才禁不住般略现晕红。

    到底是有些血色,不若未做之前苍灰濒死的模样。秋笃静苦笑暗想。

    “不能一直做,你该停下休息我也需要的”

    紧紧交缠了多久,她实也分不出,但心下却明白,若他元阳怒而不歇一直深埋在她体内,双修的循环便不会停止。

    太多的气循需缕清,她有些追不上他。

    轻喘说着,她撑了两下才坐起,将敞开的外衣和内单收拢,底下里裤已尽脱,她仅能夹起双腿侧坐,勉强用上衣下摆遮掩至臀下。

    只是看似简单之举,拢紧双腿时还是令她眉心一蹙,咬唇仍泄出哼声。

    白凛仍紧盯她瞧。

    不知是否吞了他内丹之因,淌在两人肤上的流火已消失,巨大树心内应是暗淡无光,她目力却异样的好,依旧能将他看清。

    九根硕长的狐尾已收敛不见,男子优美匀净的身形袒裎在前,除那一头几已及膝的雪丝披覆而下,他完全赤裸,且半点欲穿衣遮掩的意图皆无,他惯穿的雪色宽袍自脱离他的身躯后,便像化进虚空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他的发多少挡住腿间私处,秋笃静仍没办法直视他太久,遂淡淡撇开脸,轻咳两声故作镇定。

    “我是半夜惊梦,想想有些怪才跑回来一趟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眼前男人是她熟悉的,却又有些不同,好似冷然又直坦了些,不跟她拐弯抹角,没有嘲笑作弄,所有情绪皆直来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