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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灵笑着勾住君子兰的手,前后晃了晃很是幼稚的说道:“那怪谁呢。”

    是啊,那怪谁呢?

    这么些年了,还不是这几个人自己惯出来的。

    两个儿子都是随意养着,能活着就行。

    唯独自家夫人,捧着怕摔含着怕化,走两步一喊累不是背就是抱的,能不惯的越来越娇嘛。

    君子兰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眼底的温柔如同溢出来的清水,嗓音中有一丝无可奈何与纵容。

    “是了,怪我。”

    说完后,君子兰便反客为主的牵住了那勾着他食指的手,用了份力将倾灵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温声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房门打开后,门外站着的人很是统一的看了过来。

    本来带着两个孩子去前厅的暗一在路上碰到了过来等倾灵的谢疏等人,便又跟着过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穿过黑色的劲装了,圆领长衫衬托着他如同贵家公子,眉眼温润,气息亲人。

    只是这公子还一左一右的各牵着一个娃。

    谢疏与凌亦泽站的离门最近,这些年少语的将军跟这位丞相待久了,话也多了起来,骂人也阴阳了不少,时不时还能与凌亦泽对骂上几个来回。

    门打开的同时他俩同时转头,倒也不难分辨出这两人刚刚明显在互不相让。

    江止行站在谢疏身后一些的位置,白衣飘飘。一只手轻轻搭在腹部,站立如松,气质出众。

    另一只手上握着支簪子,在见人出来后往前迈了两步,将那支最近皇城中很是流行的碎玉冰簪插在了倾灵发间,再顺势站在了倾灵身旁,握住了她的手。

    “好久没见你穿的如此了。”江止行轻声道:“很美。”

    倾灵晃了晃头,感觉那支簪子垂下的流苏在摆动后,对着江止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见江止行一系列的行云流水操作,君子兰唇角很不明显的上扬了一下,眼神也带着些许深意扫了眼其他三人。

    该怎么说呢,这么多年了,国师真是越来越足智多谋。简简单单一个戴簪子的动作就占据了倾灵身边另一个最亲密的位置。

    啧啧,狡诈。

    至于另外三个,那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啊。

    等到谢疏和凌亦泽反应过来时,江止行和君子兰已经一左一右的陪着倾灵往外走去了。

    谢疏,凌亦泽:啧!大意了!

    暗一:带娃,手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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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踮着脚趴在欢悦楼二楼的窗台处往下看,也不知道是在打量那挂在半空中一连串的灯笼,还是底下摆放着的大型兔儿灯。

    今日这条街由着重兵把守,除了住在这附近的百姓们,其他人不允许进入。

    “佑儿,别在窗口玩。”一道声音叫的窗口男孩子回了头,应答后乖乖回到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