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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止行忽的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怎么就相信这莫须有的执念呢。

    压下心底的失落,他调整了心态又平复了情绪,转过身去,没有再看那挂在树上的红绳,准备回禅房。

    就在这时,那刮来的风忽的好像加大了力道,吹的整个树枝都摆动起来,树叶之间哗啦啦的碰撞声如同在谱写着乐谱。

    江止行猛地回头。

    他的那根红绳在抛的时候就散开了,拉成了很长的一根,一端挂在了树枝上,另一端藏在树叶中看不见影子。

    但是因为这一阵大风的吹动带起了边缘,整根红绳飘动着,像是有目的性的往上探过去。

    江止行死死盯着那还在风中摇曳的红绳,紧张的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脏隔着胸膛都能感受到异样的震动,连带着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

    这次没有让他失望,那飘荡了会儿的红绳失去了风的力道后软乎乎的垂落,搭在了倾灵的那根红绳上。

    白衣国师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心脏。看着那两根相互缠绕的红绳,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可是那无法言喻的喜悦却像是潮水一阵一阵的拍打着脑子里的弦。

    他的耳旁仿佛还残留着住持塞给他红绳时说的话。

    “后院里那棵姻缘树,很灵的。”

    随着傍晚的钟声敲响,庄重的声音荡漾在寺庙里。这会儿雨也停了,根据安排,这会儿还得去西洲皇宫参加宫宴,于是众人便准备下山入宫。

    倾灵走到大殿外,并没有踏进去,而是隔着门框,她站在门槛外,对着佛像拜了拜。正要转身走,倾灵被住持唤住。

    “老衲平日里诵经时的念珠一共有108颗,从中拆了36颗出来穿成了这条手串。若摄政王不嫌弃还请收下,也算是老衲为多年前的缘分赠礼了。”住持手中的手串不大,珠子也小巧一颗。紫檀木的颜色也很好看,戴在倾灵的手腕上别有风味。

    见倾灵不嫌弃还直接带上了,住持笑着弯腰说了句阿弥陀佛。

    “此次一别怕是难得一见了,摄政王多保重。”

    面对这名很是善意的住持,倾灵唇角都情不自禁的上扬。

    拜别过住持后,倾灵同身后的暗月说道:“你去跟暗一说一下,让他回南渊时替本王将腰牌带回来。还有王府库房里有块小叶紫檀木,也一并带过来。”

    当时腰牌倾灵交给了倾怀安让他一同带回去,算时间他应该也到了南渊了。

    暗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取回腰牌后,你拿着到钱庄去取千两白银,将那小叶紫檀木找人打成佛珠后一同送到净慈寺来。”

    听到这句话,暗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道:“佛珠是送给住持嘛,这个属下倒是可以理解。那银两呢,是香火钱吗?不过王爷好像并无所求呀。”

    “不。”倾灵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手串,另一只手抚摸上去轻轻转着。早知道,像住持那样的高僧,配带的念珠每日沐浴在诵经声与香火中,那是最为宝贵的法器,千金难求。

    就因为多年前的一面,住持拆了自己的念珠赠了手串给倾灵。

    这不仅仅是给与了倾灵祝福,还是在告诉倾灵,她的这位摄政王值得他用最高礼仪去尊重。

    “是多年前缘分的赠礼。”倾灵笑着将这句话说给暗月听,也不顾自家暗卫那一头雾水,心情极好的哼着无名小曲儿往前走。

    下山的路可不见得比上山的好走,刚又下过雨,湿漉漉的青石板偏滑,稍不注意就会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