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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被刺客打伤了!快来人!抓刺客!抓刺客啊!”有太监尖着嗓子叫了起来。立刻!无数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呼延灼围在中间,

    “退下,都退下!”我命令,却没有一个人听我的。他们的刀剑几次都擦着呼延灼的身体划过,几次都险此伤着他。我只好求父皇,“父皇,您让呼延灼走吧,我求求您,你放他走吧!”

    “他若活着,总有一日,你还会为了他不要父皇。”父皇对侍卫们下令:“拿下呼延灼,生死不论。”

    我急了,双膝“咚”的一声嗑在地上:“父皇!我发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跟他走!我求求您放了他吧,我求您了。”

    “你若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见他,朕便放了他。”

    “沐雨,别答应他!”呼延灼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片刻的分神,胸口就被狠狠划了一刀,鲜血淋淋的伤口狰狞恐怖,他却毫不在意,依然与那帮侍卫对抗着

    如今,父皇是铁了心不许我跟呼延灼走,呼延灼又倔得要死,说什么也要带我走。可这样下去,他会因为寡不敌众,被这帮侍卫打死的。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深爱的恋人,两边又是水火不容,而我,却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有事。

    “我保证!”我伸出三个手指,对天发誓:“我保证,这辈子,不再与呼延灼见面。”

    父皇这才点头:“好!朕相信你。”

    “我不同意!”呼延灼大声冲我喊,却又被一把长剑刺入了左肩,金属剌入骨头的声音,像是一把刀,插进我的心里,痛得我快要无法呼吸。

    “金面师傅,送呼延灼走!”否则,他一样会死在这里。

    直到重伤的呼延灼被金面师傅一掌劈晕,送了出去,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天儿!”父皇赶紧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天儿,你别怪父皇狠心,父皇也是为了你好,呼延灼十七岁便一统北漠登基为帝,计谋和手段都不是你我父女可以想象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能为了你的一句话,就将后宫众嫔妃全数遣散,可见他并非长情之人。再者,为了敛财,他在各国开设青楼妓馆无数,他也时常混迹其中,醉卧美人怀。天儿想想,就算此时他对你是真心的,可难保哪天他会遇到比你更年轻漂亮的女子。到时……”

    “父皇!”我打断父皇的话,“别说了,我都懂。”父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世上大多数的男人的确贪恋美色还喜新厌旧,可呼延灼不同,从他把枚凤印和那个盛着他在天裕国所有房产地契的盒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天裕国的生意多是青楼妓馆。他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我这件事。后来我也查过,他后宫佳丽并不多,而且多是北漠各部落进献的美女,谈不上感情,甚至里面不少人,他碰都没碰过。至于青楼妓馆,那是他的产业,以他的身份,出门住客栈多有不便,倒不入直接住进自己的地盘。至于醉卧美人怀,我并不十分计较。

    父皇又开导我几句,吩咐小太监们好生伺候着,这才传御医,回寑宫包扎额头的伤口。

    父皇前脚刚走,后脚小夜就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回来了,还没到跟前,他就欢快的冲我喊:“沐雨,洗手吃饭啦!”

    “不急!”我扬扬手中呼延灼留下的那封信,“你先把这个给我解释清楚!”

    小夜放下食盒,接过我手中的信纸,“这不是你写给呼延灼的情诗吗?”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呼延灼来找过你啦?”

    “没错,他是来找过我了。可是被父皇的侍卫打伤,送出去了。”

    “他伤得重不重?”还没等我回答,小夜又自语道:“宫里的侍卫,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我瞎操心个什么劲?”

    我说:“他伤得很重,连命都快没了!”

    “哦?难得啊!他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小夜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呼延灼不过是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而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

    “我在问你,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重复刚才的问题:“是不是你把它调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