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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后宫人预想的不同。

    本以为待安氏及笄,后宫就会多个新妹妹。

    谁知当她们的人回来通报时的回复,竟是被放出宫去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摸不着头脑。

    最为着急的当属娴嫔。

    原本瞧皇上的态度,这安氏进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说放走就放走了,难不成皇上已经腻了?

    不可能。

    娴嫔很快否定,就算是腻了,皇帝的女人怎么可能出宫。

    唯一的解释,便是至今为止,皇上还不曾碰过安氏。

    是不喜欢不想碰,还是太喜欢了舍不得这样没名没分得碰?

    娴嫔眼神逐渐淡下来,瞬间得出了是后者的结论。

    皇上,就这样喜欢那安氏吗。

    无名无分的,便是委屈了她?

    原本想借着安氏离间帝后的娴嫔,此刻又有了动摇。

    皇上不爱她,便不该爱上别人。

    姐姐不行,安氏更不行。

    不愧为原定夫妻。

    宜修的猜想与皇帝的安排八九不离十。

    当年中秋月宴,陵容说她不愿为妾,他不能许她正妻之位,更不能再让她于名声受辱。

    太后想要安排选秀。

    那么陵容,合该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入宫,不落于人,不为人诟病。

    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即便此刻陵容仍不愿意入宫,但他与她的接触,从肢体中他能感觉的,他们是契合融洽的,而非曾经的僵硬抗拒。

    剩下的不愿,等到入宫后。

    皆可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

    这点自信皇帝定是有的。

    而自信的来源除了陵容态度软化外,还有奉天的来信。

    派去奉天的暗卫收集了傅涯违抗皇帝命令,抗旨不遵继续私自暗探谢济留在奉天的府邸,多次与谢济留的下属发生争执且他执意在边驻守,意在找出当年傅家人被陷害而死的证据。

    他自断后路,除了每半年寄给安伯的书信外,彻底与其他人断联。

    这种断联被皇帝利用,信息差铸就的诬陷是最真实的。

    “朕亦是男子,怎会不清楚他的所思所想。”

    “陵容,你未经人事又怎知男子对此事食髓知味的欲罢不能。”

    “陵容信朕。”

    “他若心里有你,又怎会久不联系,怎会不肯回信,便是哄骗也不愿许你。”

    “陵容朕不会骗你。”

    ……

    ……

    这些话在这两年中,总会从皇帝嘴里变着法地出现。

    用温柔乡来哄骗无知少女沉沦。

    皇帝当真无耻。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安伯的陡然离世。

    安伯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咳嗽不断。

    身体早在年轻时练武透支,年迈体弱多病拖了这么多年,早已是强弩之末。

    每每傅涯回京,安伯就装作若无其事,强行吃药憋着咳嗽的感觉,实在憋不住就假意忙事。

    竟真将傅涯骗了过去。

    安比槐因常常与安伯相处,知他身体不适,请了不少大夫来看都不曾有效果。

    最后还是安伯买通了一位大夫,骗了安比槐,虽是旧疾但于身体无大碍,平日好生养着即可。

    谁知转眼不过两年。

    安伯就突然离世。

    是在夜里突然去世的,换班的小厮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进门查看,便见安伯侧着身子想喝茶时不慎打翻了杯子。

    而安伯则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