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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其他人作何感想,甄玉姝到底是按部就班地进入选秀名单。

    姐妹共侍一夫在清朝又不稀罕。

    远的不说。

    柔则跟宜修不也是姐妹花。

    因此甄远道在短暂的挣扎后,接受良好。

    并且因为玉姝时间紧张,很多东西都要抓紧培养。

    甄家关起门来过日子,为了两个待选秀女操碎了心。

    却没想到林夫人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物,把倒打一耙,无中生有耍的炉火纯青。

    不知她是从哪找来的姑娘,比划着甄嬛和甄玉姝的穿着打扮,跑到林府,两位姐妹花共同上演了一出,女缠郎的戏码。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不愧是阅女无数的林夫人,仅仅见过一面,便能将那两位女子的神态举止,模仿得五六分相似。

    混迹在人群里的托,小声议论。

    “噫,今儿是开了眼,活这么久还能见到姑娘家跑去男方那求着做妾的!”

    “可不是,听说还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当真连脸面都不要了。”

    “诶!我瞧着到很眼熟,好像是前两天烧香的时候见过。”

    ……

    林夫人安排那两位姑娘穿的,正是与甄嬛甄玉姝去上善寺那天穿的差不多。

    人群攒动。

    李泽昊被挤在外围看不太清,却听见了那几个人的议论,结合话再去看,还真把那两人认成了甄家姐妹。

    他和林簧是同窗。

    两人志趣相投,很谈得来,偶尔会一同去花楼感受风流才子的快活。

    按理来说,作为饱读圣贤书的人,他应该喝止这些看他好友家热闹的人。

    可眼下他只甚觉心里堵得慌,半点顾不上林家的闹剧。

    那甄家姐妹他记忆犹深,一个赛一个绝色。

    竟然都对林簧有情,怎么想他都觉得不是滋味。

    心里又酸又怒。

    复杂的情绪冲昏了脑子,让他掉头就走。

    等到安静点的地方后,寻了个常去的酒楼闷声饮酒,不成想偶遇了刚从醉香楼出来的林簧。

    两人熟稔,李泽昊虽存了心事,但不多时也与其把酒言欢了。

    三言两语套出了林簧的话,在听到林簧用极为轻蔑得语气说出,那就是甄氏姐妹后。

    李泽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说起话来愈发放肆,兄弟俩从互诉衷肠到高谈阔论。

    在他们言词里。

    甄家姐妹成了追着他们到处跑的,荡妇浪女。

    林簧听了林夫人的话,真以为那是甄氏姐妹,他打量了一圈,那两女虽小有姿色,但对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浪子来说不过尔尔,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李泽昊则是被林簧不屑轻浮的言辞刺激,觉得自己心里大为惊艳的女子,在别人眼中这般不堪,是件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情。

    借着酒劲,言词里同样满是污言秽语。

    说甄氏姐妹就是荡妇yín妇,想男人想疯了,之前还在上善寺勾引过他,他同样觉得她们姿色平庸行为不检点,不愿搭理。

    两人的话和林夫人安排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

    不过三日,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区,就流传起来甄氏姐妹浪荡不堪的言论。

    甄远道和甄夫人知道的时候气得肝都疼。

    林家怎么敢!

    两人派人去讨说法。

    林夫人却只是淡淡道,“什么甄氏姐妹,是珍。”

    “本夫人可高攀不上甄家,那两位名叫珍珠珍莲,是我醉香楼的姑娘,关你甄家什么事。”

    “外面的谣言我不清楚,要澄清你们自便,本夫人可没空搭理。”

    甄夫人的怒火仿佛打到了棉花上。

    甄远道却保持住了清醒,除了爱情上,关于别的问题,他都是个思路清晰,习惯一针见血的人。

    林家要出幺蛾子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没有跟林家多费口舌,直接亲自去拜访了林家背后最大的金主,吏部尚书陈家,陈书愚。

    两人没什么大过节,同为朝臣,彼此都留些薄面。

    林夫人到底是妇道人家,被认知禁锢住了思维,即便她游走各大商铺花楼酒庄,但在政治思维方面仍然棋差一招。

    甄家两女皆是待选秀女。

    造谣抹黑秀女,光这一点,就够林夫人吃一壶了。

    更何况,甄远道是带着甄嬛甄玉姝的画像来的。

    他面上沉重,“还请大人明鉴,女儿家最重清誉,小女画像在此,绝非林家妇人门前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