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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立着的大型棋板上,黑棋步步紧逼,杀得白棋隐隐有退让固守之势。

    “想不到柳兄平日看起来文质彬彬,下起棋来如此有侵略性,佩服佩服。”

    “这招实在是妙,一子就让白棋进退维谷,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除了同为男子的学子甘拜下风,不少听到传闻赶来围观的女学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没一会儿就都俏脸绯红。

    更有甚者,面皮薄一些的,一咬牙一跺脚,用手帕挡着脸就跑。

    “什么情况?”

    有些不明就里的学子发问,一旁人酸酸地回答。

    “刚才那几位姑娘说下棋如做人,嫁人当嫁柳家郎,把自己弄害羞了。”

    说不嫉妒是假的,但是一拿自身条件和柳书奕对比,又平添几分怒气。

    “哼,她们懂什么下棋,也就是看柳书奕的皮相好。”

    “就是就是,要说好看那孟敬怀岂不是更好看?”

    本来是想随便找点什么东西贬低柳书奕,结果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

    那人窘迫地用咳嗽声掩盖自己的尴尬,“咳咳,看棋,看棋。”

    手执墨块的棋侍动作从容,继续扩大着黑棋在场上的优势。

    手持灰块的棋侍却迟迟没有画上新的一步。

    “小子,你怎么不动?”

    围观的人群焦躁起来,为首的金孝儒更是急不可待,事关他接下来要用一万两银子去哪里潇洒,他能不急么?

    灰块棋侍欲哭无泪,“棋手没有落子,我也不能擅自帮他画上啊。”

    众人目光转向远处的凉亭,只见柳书奕正襟危坐,倒是孟敬怀冲着看过来的人群招招手。

    金孝儒气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看,快下啊!”

    孟敬怀还没说什么,柳书奕却抓起一把棋子又重重放下,对着金孝儒吼道。

    “闭嘴!”

    棋盒被柳书奕一砸,里面的棋子溅出,撒了一地。

    金孝儒赫然被这么一吼,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我催的是孟敬怀又不是他,他装什么好人。”

    其余人都被金孝儒的话带偏,都以为柳书奕是对弈时被打扰引起的不满。

    “孟敬怀到底要干什么,这么久还不落子?”

    “白棋大势已去,勉强再走几步也是强弩之末,不如直接投降认输。”

    经过刚才的对话,孟敬怀又变换姿势,翘着凳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疏解久坐的疲乏。

    金孝儒只当孟敬怀是在挑衅,恨不得冲上前去。

    “懒驴上磨屎尿多,你再继续拖延时间也是无用的,要认输就趁早……”

    话没说完,金孝儒就被柳书奕扔了一把棋子。

    “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柳书奕从未如此失态,见围观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扭头回去继续看着棋局。

    灰块棋侍幽幽地叹一口气,认命的挤进人群里开始捡拾棋子。

    “给小的就行,多谢公子。”

    灰块棋侍从金孝儒手里抠出那颗白色棋子,送还到柳书奕的棋盒里。

    全场一片寂静。

    “我是不是看错了?”